顾婉仪见杨毅听得开心,又继续说:“大人您看外面不是有许多人么?您没有好奇他们又进不来,为什么要在外面等候呢,其实书院里头鹿鸣会有谁发表了什么看法,马就会有人传达出去,他们就是在等这个。”
杨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让她讲讲鹿鸣会有些什么步骤,之前自己完全没有关注这个。
两人就这么紧挨着闲谈起来。
此时,距离这须臾湖约有几里路的某处道畔离亭内,有两个身着书院服饰的人正在相对饮茶手谈,尚是清晨时分,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这般好兴致。
其中一个约摸三十来岁,容颜清俊宁和,自然生出脱尘之意,目落枰纵横线间,继而抬起望向远处那座大厅,忽然开口问道:“大师兄,你怎么看待杨毅带着顾婉仪来鹿鸣会?”
“别叫我大师兄,我们师兄弟之间向来以战力排名,如今他才是大师兄。”这人正是钟军,手中拿着一颗黑子轻松落下。
“在我们心中,你永远是大师兄,毕竟他不是我们读书人体系的。”
“关于顾婉仪的事,我也没想到他会在鹿鸣会带过来。不过,那天夫子不都跟我们说了答案了么?”
“夫子说了什么?”那人一愣,有些疑惑。
“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毋自辱焉。”
“如果他不听呢?毕竟现在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她是师兄你妹妹。他还带出来,这实在是不给师兄脸啊。”
“无他,以直报怨!”钟军也抬起头看向大厅。
对坐那人一惊,“师兄,你...”
“嗯。”钟军点头,朝鹿鸣会走去。
“恭喜师兄了。”那人放下棋子恭喜几声,跟着去了。
......
等钟军和那名师弟也到会场,鹿鸣会才正式开始。
本来杨毅还以为鹿鸣会是打架坐在一起好吃好喝,然后随便聊聊自己看书心得。
谁知大错特错,这更像是以前北城区老大讲话,底下所有弟子安静的听着。
略有不同的是,面讲话的不是夫子,而是钟军,听顾婉仪解释才明白,鹿鸣会夫子一般不直接发表意见,而是由得意弟子代劳。
钟军并没有去看顾婉仪和杨毅,站在台环顾四周,待众人都安静后,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
“前些日子,我听老师阐述大悲悯后有所领悟,今日抛砖引玉,也提出两个看法。”
下方传来几声惊呼,所有人都知道钟军年纪轻轻就被选为夫子亲传,并名列第一,没想到他在这等年纪就能提出自己的看法,说是看法,其实大多是一些高度凝练的思想观点。
钟军很满意这些人的反应,继续说道:“生活在世间,我经常能听到路有悲歌响起,我知道,这又是有哪个人去世了,以前无聊的时候,我经常会想,悲歌到底为谁而响呢?
现在我知道了,悲歌为我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