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好几天,外头竟是一点消息没有,大概是不幸被钟意言中,国师和小白被羁绊在路途上了……这院子被幻阵保护着,暂时也还安全,就是流水一般来来去去的乱军们,时不时的就像过筛子一样的出现在院门外头,时不时的就一队人门口闹一闹。
而且我仔细观察过了,乱军们已经普遍没有刚开始的那种得瑟神气了,取而代之的是掩盖不住的疲惫和隐隐约约的惶恐不安,想来这几日也是不好过的。那勇王攻下来京都和皇宫已经是七八日了,却还不曾放弃搜索瑞郡王父子,也不曾让自家女眷大肆进宫居住,甚至是连宫女太监们都不见一个踪影,可见得京城的乱象必定还不曾平复,说不准国师和小白已经联系上了那隐藏的陵军,并开始和勇王这勤王军杠上了。
不过猜测归猜测,再怎么样,我也还是不敢冒着风险离开这院子的,虽然食物真的是消耗的差不多了……我和钟意还好,吃得少些也能勉强熬着,但瑞郡王却是不行,虽然国师留下的药粉真的十分见效,他的伤口已经是日渐愈合,但咳嗽却是暂时无药可治,只能喝点蜂蜜缓缓。
瑞郡王这样的身体状况,那里还能让他挨饿?我和钟意都要恨不得把自己那口吃的都让瑞郡王一并吃了,好等他身体恢复的更好些!每每听他咳嗽起来颇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我和钟意都是满满的心惊胆战之感!这已经是没医没药硬熬着了,再连吃饱这事上头都满足不了他,我们还真怕小白回来没得交代呢!
钟意念念不忘的燕窝早在国师和小白离开的第二日,就被我炖了给瑞郡王吃了;御膳房收集来的各种零碎东西也煮了七成,余下的都是些调料和干货;我和钟意半夜将国师这院子能翻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找出来些大概是国师或者小白当零嘴儿的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几包干核桃干红枣炒豆子什么的,也在今天晚间熬成了一锅大杂烩的杂粮粥了……
我洗着陶罐子的时候,真是忍不住的眉头紧皱着发愁,怎么我和钟意的命运就这么坎坷呢?自打穿越过来这一个多月,竟是没过过两天吃饱喝足的正常日子,以前两个人躲自己院子里过得苦哈哈,如今搭上个瑞郡王,也是一样过得苦哈哈!
钟意也跟着我发愁,第三百六十五次的去翻一轮我们那几个简易环保袋后,钟意叹着气和我商量道:“宁容,唉!我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都快要把存粮吃完了啊!是不是,是不是咱们想办法出去一趟?也许,也许御膳房还没被人占了,咱们再去捡个漏?或者,回去一趟咱们原来屋子?能搬多少东西就搬多少回来罢!”
我摇头道:“这太危险了!你这几日可曾见过一个半个的宫女太监的影子?按理说,这偌大的皇宫,逃出宫去的人总没有留在宫里的人多罢?如今竟是一个也不见,只能说要么是被那勇王抓到一处关着了,要么就是杀红眼了一个没留……咱们要是一出去,遇上这些乱军就得不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