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二伯娘还有这堪称恶毒的一面,见一句话制不住二伯娘,安溆皱眉道:“您再不住手,我只得叫外面的守卫来拿您了。”
听见这话,二伯娘登时松手。
被又打又拧了许多下的大堂嫂啊啊叫着往旁边躲,两个小女孩跑过去将她拉到了里面。
安溆看了眼,二伯娘走到跟前,讨好道:“我这也是担心家里的疯婆子会打到你。你怎么反而要拿我?”
刚才二伯娘气愤着在前面走,回到这片营帐,她就直接向男人们住的那帐子去了。
听到这边吵闹,男人叫她来看看,竟然这溆儿在这儿呢,她不赶紧去打那疯婆子能行吗?
安溆不想和二伯娘说话,跟安糖交待两句便离开营帐,这边也是很容易叫到士兵的,安溆到外面找个人去请张大夫来,然后直接去了安大伯一家暂住的营帐。
她主动过来找大伯他们,自然是要与他们商量一下日后的生计。
想继续做糖的,她可以帮忙安排甜菜的进货渠道,还可以再花时间做出来榨甜菜的手动器械。
若是想转做餐饮方面,她同样能提供类似必要的帮助。
这一切当然不可能是白白提供,还和之前的制糖产业一样,安溆只要他们一份的分成。
安溆到了安大伯这里,又让堂哥叫来二伯、三伯,一家人围着桌子,她把这些事情都放在台面上说了。
三位伯娘也一起听了,只二伯娘有些不满,嘟囔了句还要什么分成。
二伯瞪了二伯娘一眼,骂道:“不懂事的玩意儿,东西还能白给你?”
这话听着是训斥二伯娘,其实也有些不满的意思。
安大伯说道:“你们两口子要是觉得亏,可以不要溆儿的方子嘛。”
安二伯憋得脸通红,道:“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安溆不管他们是什么意思,只要他们有正经的收入来源,别打着宗徹的名义做出什么作奸犯科之事就好。
这么想,安溆也这么说了,“如今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但凡你们有什么不好的事我都不会管的。”
“你这话说的,到底是咱们家的人还是宗家的人?”二伯娘问道。
安溆笑了笑,“你们不是常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更何况,我还不是你们的女儿。”
二伯娘一时无话可说。
“总之,你们本本份份做事,侄女儿也一定保证你们不会遭受任何不公和欺负,”安溆说着,招手道:“大堂哥,给我拿纸笔来。”
二伯娘三伯娘都想转行餐饮,安溆便在当场写了二十份方子,有大菜有小食,至于原材料,她也会联系商路上的朋友送过来。
当然了,购买原材料准备经营场所这一系列,安溆也都不会再管。
将三位叔伯家的事都安排好没费安溆多少功夫,第二天他们便搬去了城里,不过就是三四天的时间,便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安顿了下来。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不断有难民从南面过来,为了保持北境的稳定,宗徹又派出两千兵士,在冀平府和庆阳府交界的一线设立更多的接受点。
就在北境竭力稳住的时候,南方的混乱进一步升级,由三股民间势力厮杀的剩下两股,朝廷为了平叛,鼓励当地有能力的大户聚兵。
到过年的时候,朝廷封了平叛最有力的一家豪族为安南王的消息也传到了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