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阙看着这两人，“你没做吗？那你现在在干什么？她是我女朋友，你做这些干什么？”

听到这咄咄逼人的语气，白琛哲是连眉头都没有皱的，反倒在嘴角勾出一抹笑，低头给皇甫阙倒了杯。

“这是礼仪。”

“屁的礼仪，你这就是勾搭。”皇甫阙扬手把酒杯打翻，“我跟你说了，我今天是来打架的。”

白琛哲浅笑，折起衣袖。虽然是夏天，这人也没有穿短袖，穿的是一件轻薄的白色衬衫。季漫见他的第一眼就想到了很多少女记忆里的那个白衣少年。但现在这人一把结实的手肘露出来，就秒秒钟从校园言情穿到都市言情了。

“好啊，在哪打？怎么打？”白琛哲说这话的时候，听起来像是在温柔地跟人打商量。

但皇甫阙最讨厌这人这样的做派，直接站起来，指着他又指了指地板，“就这！输了的人就滚出春城。”

“哦。”白琛哲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所以你是带了个裁判过来吗？”

“裁判”季漫抬头看了眼两人的架势，默默站起身。她看了眼皇甫阙。

“都说了，这是我新女友，警告你别打她的主意。”

“这样啊。”白琛哲低头看了眼干净的地面，“小皇，你总喜欢干多此一举的事。”

“屁……”

“我们换个赌注吧。”

“什么？”

“我赢了，你这女朋友就给我吧。”

“姓白的，你这混蛋！你还说没干过那些事！”皇甫阙气得脸红，没打招呼直接朝白琛哲挥过去一拳。白琛哲站在原地好像没有反应过来。

“你们不要……打了？”季漫弱弱说了这句，就看到白琛哲抬手抓住了皇甫阙的胳膊，人上前一步，手再一举，三下五除二，刚才还喊打喊杀的皇甫阙就轻轻松松被撂倒在了地板上。

季漫，“……”原来真是只纸老虎。

“你输了。”白琛哲缓缓蹲下，在皇甫阙的胳膊上按了按，“嗯，这次有进步，没脱臼。”

“妈的你个姓白的……”

“愿赌服输不？”白琛哲笑着看着地上的人。

皇甫阙冷哼了一声，“还没喊开始。”

“那——”白琛哲看向季漫，“裁判，说声开始吧。”

季漫觉得这情形真得和想象中差远了，她现在感觉自己上了皇甫阙的贼船。果然，钱都不是好挣的。

“开始？”季漫嘴刚闭上，就听到皇甫阙的惨叫声响起。

“这下呢？愿赌服输吗？”季漫听到白琛哲温温柔柔的声音。

皇甫阙扭曲了面容，“输……输了。”

“嗯。”白琛哲站起来看着季漫，“那么，你好，女朋友。”

季漫按照和皇甫阙计划好地走过去，“……你好。”

白琛哲笑着看着她，“那么我们去约会吧，正好天气也不错。”

“……好。”

季漫扫了眼地上的皇甫阙，这家伙对她偷偷眨了下眼。季漫心底虽然有了其他的打算，但没有让皇甫阙看出来。

*

“老李啊，下节课是你的吧？都打预备铃了，你怎么还没去啊？”

“啊？我的课？”老李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抓起桌上的课程表一看，“哎，真是。今天我那课代表怎么没来给我抱书呢？我忙着忙着就给忘了。”

“你说的是季长夏吧。”

“是那学生。”老李连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赶到教室去。

“喔喔，她好像逃课了。刚遇到教导主任，那才写的扣分单。”

“逃课了？不能吧，是不是参加竞赛培训去了？”老李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在他记忆里季长夏是从不逃课的。要不上哪节课也会老老实实打假条，请假原因也不敷衍的。这回居然逃课了？

“是啊，现在这些孩子……估摸是有什么急事吧。”

什么事能急成这样？

第一次逃课的季长夏此时正跟在那个小黄后面。跟踪人不像那些电影影视里面描写得那么紧张，毕竟她的跟踪对象连头都没回。

她看着这个小黄从小侧门走的，手里拿着卡往那一刷就出去了。她等人走远了点，才直接从这种一米出头高的门翻了出去。

小侧门嘛，没有保安，只有这样一个刷卡出入的智能识别系统。出去很容易。结果季长夏一抬头就看到四五个监控对着她这位置。

……只能说，发现是肯定要被发现的。

季长夏硬着头皮继续跟在那小黄后面。今天豁出去了，不搞清楚情况，她心里也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