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辣!”
“滚滚滚!”
“烫~”
季漫是真得黑脸了,哪怕季长夏在把场圆了拉着她就跑了。但想到那个丢人的画面,她就不想理人。
时舒干脆地笑出声来,“我以为上次老班点的那首歌就很不错了。”
季长夏面无表情,“是啊,这回更优秀了。”说完拦着还想往前走的季漫,“只能说漫漫眼光好。”
季漫,“……”真得有点想把手里的东西扔季长夏身上。
时舒止住了笑,“我晚上还有课,就不跟你们一起了。”
季长夏抓住季漫的胳膊防止人跑了,疑惑地看着时舒,“新增的课?”
时舒眼里的光黯了下,“我妈最近喜欢上了油画,她带我去试试。”
对于时舒家里的那些事,季长夏知道个大概。在她眼里,时舒的妈妈是那种典型望女成凤的家长,没事就热衷于给时舒报各种班。好像一腔的母爱都灌输在了那些课外培养班上。
“你不感兴趣还是不要学了,离高考没有一年了。”季长夏蹙起眉头,“阿姨要是不肯,我去跟阿姨讲。”
时舒低下头,“再说吧,东西学得多还挺有意思……我先走了。”
季漫难得多给了时舒一些目光。
季长夏,“明天见。”
果然,一辆白色的豪车开了过来,时舒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窗是那种单向的。季长夏她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坐在车里的时舒和时母可以清楚地看见外面的情况。
“这么多年了,你和季家那个关系还那么好。”时母不平不淡地评价了句。
时舒乖乖地在位置上坐好,“嗯。”
“小时候是我管你管少了,才出了那档子事。但为了这档子事,你整天跟在季家那个屁股后面当跟班,哪有什么体面。”时母自顾自地摇头,“你要记住,我们时家没有差到哪去,季家迟早也要下去。”
“妈……”
“怎么了?”
时舒咬了下嘴皮,“没事,今天的老师是我知道的吗?”
说到这个,时母的语气温柔很多,“你不知道,这回妈妈请的是才在法国崭露头角的画家。多学点新的,你才能更厉害。”说到这,时母怜爱地轻抚时舒头上柔软的发丝。
“我的孩子,是最棒的。”
时舒双目无神地点点头。
另一边的车厢里,季漫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她和季长夏中间的位置就没管了。
“生气啦?”季长夏伸手想揉季漫的头,直接被季漫闷头躲过了。
完了,好像真得把人给弄生气了。
“暧,要不你再和它玩会。”季长夏把复读鸭递了过去,“放什么歌,我都不笑你。”
季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刚才不是我放的。”
“我错了。”季长夏认错认得很快,“刚才嘛,是我偶像包袱太重了。毕竟……我在年级上还挺出名的。”
季漫,“……”真不知道说什么。
“下次不会了。”季长夏晃了晃手里的小白鸭,“而且鸭子是无辜的。”
季漫看了眼她,“幼稚。”
“嗯嗯。”季长夏点头,“童心可是很宝贵的。”
好歹是把人劝好了,结果第二天季漫没起来。季长夏上楼来叫人的时候,时芝兰才从季漫房间里退出来。
“妈。”
“嗯。别叫漫漫了,让她多睡会吧。”时芝兰皱着眉翻通讯录,“漫漫有点发低烧,你先去学校,有什么作业啊,帮着记一份。”
“生病了?”季长夏皱眉有点想进去看看情况,又怕打扰季漫休息。
“嗯,我已经跟你们老师请假了。别担心,妈妈我在家里陪着漫漫呢。”时芝兰拨通了私人医生的电话,用手示意季长夏快去上学。
“……那妈,我先走了。”季长夏看了眼季漫的房间,老老实实下楼了。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烧呢?季长夏心里觉得奇怪。但这看上去也只是场小伤风,可能她那便宜妹妹晚上喜欢踢被子?
季长夏把这事压在心底,回到教室发现时舒也请假了。行了,好不容易形成的三人小分队只剩下她一个了。
到了午休时间,季长夏随便买了瓶酸奶垫肚子,跑到一个天台上吹会风。
一个人也是有一个人的好处的,比如特别得安静。但她一个人没在天台“遗世独立”多久,就有两三个抽烟的男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