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严白虎终于回到了张门乡,与丘宝等人会合在一起。
严白虎在向丘宝把情况基本解释完后,两人几乎很快就确定了不能逃、只能战的原则,紧接着便共议破敌之策。
这倒是让他很意外,丘宝居然对陈宝毫不畏惧,甚至一谈起如何破陈宝就情绪高涨,其中必有隐情,但严白虎眼下并不在乎,反倒让他很惊喜。
丘宝在听完后,立刻道:
“大人,彼陈宝在那田险交代后必知我部底细,恐怕他也会认为这是一个将我部一网打尽的绝好时机啊。”
严白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也认为陈宝是这么想的:
“不错,那陈宝急功近利,必不会放过这次大好机会,恐怕现在便已经在率人来追我们了。”
丘宝闻言,计上心头,道:
“大人,方才您道,黄巾贼众马军在前,步军在后。彼陈宝既率马军来追,则步军自然被落下。
不若我先率五十骑奇袭其后军,敌军行此方官道,首尾不顾,前不见后。则其军阵必乱,蛾贼乃乌合之众,其必自溃,届时大人直攻前军,两相夹击,则陈宝可一战而擒矣!”
闻得此计,严白虎并不意外。
这个计划风险很大,也很粗糙,但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难不成往那难以上马的山上钻?
但他倒也没有立刻同意,反倒是连问了丘宝好几个问题,时机、地点、失败或成功的诸多可能性等,事无巨细。
不料丘宝对答如流,偶有不宜之处也立刻能意识到问题,严白虎此时才真的敢把奇袭后军的任务交给他:
“那装了铜钱和熟食的马有几匹?”
丘宝一愣,但立刻意识到严白虎所指何事,霎时面色一喜,道:
“报大人,三匹!”
“那如此,你取两匹,待到奇袭之时,便将布袋划开,以马冲阵。
那些黄巾贼众未有劫掠,现在定然是囊腹皆空,见得这钱这食,必一拥而上,自乱其阵。届时你再击之,必有奇效!”
丘宝越听脸上的敬佩之色越浓,听完后情真意切地拱手道:
“大人深谋远虑,汉义佩服!”
但严白虎面上却没有丝毫自得之色,相反,尽是担忧:
“只是苦了汉义你啊,是我无能,未能追回二郎,反倒要让你深入虎穴,让我惭愧难当啊!”
丘宝闻言面色一激,道:
“大人何必如此折煞我也?!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此乃天地纲常,请君再勿复言。”
时间不多了,严白虎紧紧握住丘宝的拳头:
“望君珍重。”
丘宝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起身,招呼起随行人马来。
而严白虎自然也不会闲着,立刻开始做起各项准备事宜。
有了破敌之策,但他心中的忧虑不仅没有丝毫的减少,反而还愈演愈烈了起来。
同样是半夜袭杀,在郭劲、田险手上的蛾贼会选择劫掠到次日晌午,而陈宝的手下却能够日夜行军,这之中的纪律性差距不可谓不大。
丘宝此去,真的能够轻而易举地破敌吗?
心中顾虑愈演愈烈,严白虎便向即将出发的丘宝阐明,并道:
“若有不预,立刻撤退!”
“喏!”
丘宝听完后神色更为凝重,但还是应了一声后便拍马带队走了。
而在严白虎带人迅速回返的同时,陈宝部也在快速地前进,这边已然开始了兴奋的追逐计划。
“万万不能让他们给就这么跑了!”
陈宝在听完田险等人的情报后,便瞬间兴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