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城所距不远的平洲治下某地,近期也频频发生多起百姓失踪事件,暂时还不清楚与微臣现下所调查一事有何关联。”叶弛道:“官府已经介入调查,但目前尚没有结案。”
叶弛身为京城御林军大统领,为人忠厚正直,一众皇女皇子之中他并未投靠其中任何一方,他的主子由始至终只有当今皇帝一人,又由于左丘玉人是当朝皇储未来天子,所以如果按此严格算来,叶弛也是忠于左丘玉人的。
“去把地图拿过来。”
坐于桌案后的左丘玉人面沉如水,冷冷道:“本宫倒要推断看看,这人到底逃到了什么地方。”
......
“为人所害?难道你是被什么人推到了水里?”
瞧对方容貌气质穿着都非比寻常,一时之间,卞瑛瑛的脑海中闪过许多种可能性。
比如大户人家的嫡女庶女相争,恶毒庶妹把嫡姐推进了水里......
再比如富家千金与少爷相恋,却偏偏有个不知好歹心肠狠毒的第三者出现,夺了少爷害了千金......
正当卞瑛瑛低头思忖着哪种可能性更大一些的时候,忽听得身旁的姑娘缓缓摇了摇头,道:“并不是,而是我自己跳进江里的......”
“自己跳?”卞瑛瑛眨了眨眼睛,她完全没看出来面前之人有情绪低落想要自寻短见的意思,于是忍不住又向前凑近仔细观察了良久。
对方白了卞瑛瑛一眼,轻轻笑道:“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可我一开始说了,我是为人所害,并非自愿为之。”
那就是遇上了被追杀围堵之类的情况,无路可逃所以才跳了水。
卞瑛瑛暗自想了一下,婉转道:“你年纪轻轻,又是个姑娘家,到底招惹了什么祸事以致沦落于此?另外告诉我你家在何处,我好送你回去......”
“我小名瑟瑟,此番是逃婚出来的。”
名叫瑟瑟的年轻姑娘顿了一顿,又纠正了一句:“就算是逃婚吧......”
卞瑛瑛对她的感情之事并不感兴趣,只想着救人救到底,询问清楚了她的身世好送她回家,然后继续自己游山玩水的寻宝之路。
然而对方却说自己是逃婚出来的,这样一来送她回家似乎也并不可行。
正犹豫犯愁的时候,瑟瑟又道:“可是此次落水和我逃婚一事毫无关系,而是因为我住进了一家客栈,却不想这竟是一家黑店。”
事情的转折有一些快,卞瑛瑛脑子一时没跟上,无意识地开口“啊”了一声。
“姑娘你也不是本地人吧?”瑟瑟瞧她茫然不解的模样,压低声音问道:“你可知城里最近一段时间频繁发生百姓失踪的案件?”
卞瑛瑛摇了摇头,她才来平洲没几天,每日也只顾着吃鱼钓鱼,其他的事情倒是没怎么关心。
“有人说是歹徒连环行凶,也有人说是鬼怪无端作祟,如今官府已介入调查,却还一直未有结果。”
瑟瑟说着说着,竟开始在床上正襟危坐起来,颇有一种要讲到故事精彩之处的感觉。
“我尚不确定先前住进的这家客栈和这些事件有没有关系,但我的确是在吃了这家客栈给我准备的饭菜之后,才感到意识模糊浑身无力的,若说他们未做过手脚也没太大可能。”
“幸亏我所食不多且有武功傍身,所以醒过来的时间比预计要早,才能趁对方松懈之时寻到机会一逃......”
说到此处,瑟瑟愤然又道:“若这间客栈真的和失踪一案有关,我们应该早去告知官府,以免再有无辜的人遇害。”
听了瑟瑟的叙述,卞瑛瑛不解道:“可你既然已经逃了出来,最后又怎么会被迫跳了水?”
“因为我无处可逃。”
瑟瑟眉目一垂,苦笑道:“因为当时我所身处的地方,早已不在客栈里了,而正是一艘四面环水的渔船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