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听南?”左止元进屋,在客厅没看到人,找了一圈,最终还是慢慢推开书房门。
女人穿着鲨鱼睡衣,躺在靠窗的躺椅上,脸上盖着本书。
左止元下意识放轻了脚步,慢慢走近,轻轻拿开了饶听南脸上的那本书。
暖融融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的身上,给那张向来冷清淡漠的脸平添了几分温柔恬静,像一只晒着暖和太阳睡着了的猫。
大概是因为突然被晒着了,她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似乎随时会醒。
她蹲在旁边看了一会,直到看着饶听南的耳根慢慢泛起红。
“别装睡了,”左总早就看透了一切,叹口气,“你装睡又装不像。”
饶听南心虚地睁开眼睛,瞟了眼左止元手中,确认没什么奇奇怪怪的花被带回来,才松口气,与左止元对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这不才中午吗?”
“回来做饭,说好了要把你喂胖点的。”左止元站起身,看着心虚的饶听南,微微挑眉,“怎么,又偷偷看文件了?”
“没有。”饶听南这回倒是理直气壮地回应,站起身,“那些文件我碰都没碰。”
她转了个圈挪到左止元身前,轻咳一声,“左总,你看我表现得挺好的,恢复的也挺好的,是不是,能去上班了?”
她刚与褚凡君通了电话,褚凡君礼貌的问候了她的病情并祝她早日康复,她也问了褚凡君计划实施得怎样,得到了一个“一切正常”的答复。
唔,这通电话也是她面对左止元心虚的原因之一。
可是,想想褚凡君昨天做的愚蠢小动作,饶听南总觉得不放心,想亲自去公司看看。
“你说话还带鼻音呢,这就恢复了?这么急干嘛,又不扣工资,”左止元没好气地反问,撸起袖子走进厨房,“这两天好好休息,两天之后听我安排。”
饶听南心中泛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什么安排?”
左止元得意地摆摆手,“现在不能说哦。”
当天晚上,饶助理再次向左总提出回去上班,被左总无情驳回,并再次被左总灌了一肚子热开水。
“多喝热水,总没错的。”左总如是说。
第二天早上,饶助理锲而不舍地向左总表示自己已经完全恢复,并支棱着病体在左总面前表演了一段八段锦。
左总一只手把她摁回了床上,温声道,“身体好了,可是脑子晕晕沉沉,也不适合上班啊。”
饶助理拼命扑腾,据理力争,“左总,我脑子很清醒。”
“脑子很清醒的人不会想到打一段八段锦证明自己身体好的。”
于是第二天中午,左总看着在自己面前做完一整套数独证明自己思路清晰脑子清醒的饶助理,无语凝噎。
“左总,您要不信,我还可以再做一套,您来挑题。”饶助理眼神炯炯。
左总开始考虑要不要让常医生来看看饶听南的脑子了。
“左总,你看……”左止元一抬头,就看见眼巴巴的饶听南看着自己。
左总长叹口气,站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个行李箱,推到饶听南跟前。
饶助理懵逼,“左总……您,您这是嫌我烦,要让我收拾东西走?”
“说对了,”左止元头上青筋突突的跳,“本来打算晚上告诉你的。”
饶助理持续懵逼。
“准备准备,和我出差吧,”左止元再叹口气,“微服私访、下乡调查,你爱叫什么叫什么。”
“分公司这么多地方实体企业,也该知道,上头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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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褚凡君心情极好,拿着文件,哼着小调,走到总裁办公室。
张秘远远见着他来,起身迎上,“褚部,左总今天没来。”
“左总没来?”褚凡君一愣,随即笑笑,“那我找饶助也行,不是说她今天开始上班吗?”
张秘耸耸肩,手一摊,“饶助也没来。”
褚凡君心中泛起不详的预感,看看手中那一份精心设计埋了无数雷的节约运动计划书,还抱着一丝希望地问,“那她们什么时候来?”
“不知道,”张秘诚实摇头回答,“左总也没说出差去多久,饶助陪她,应该是一起去一起回,一个星期一个月都有可能。而且她们的行程是保密的,除非紧急情况,否则只有左总主动联系我,我也联系不上她。”
褚凡君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文件,“也就是说,左总没回来盖章之前,节约运动是开展不了了?”
张秘贴心点头,“是的,褚部。”
下午,公司瓜群纷纷议论。
【你们说,褚部今天为什么砸了好几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