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尺这边咬的专注,忽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手一抖,窗框磕牙龈上了。
那酸爽,电流似的,顺着牙龈直达大脑。陈三尺把百叶窗一扔,捂住嘴,眼泪差点没下来。
紧闭着眼睛缓了半天,一嘴的金属味,小心翼翼的舔了舔牙龈,感觉没怎么出血,才放下手,对铃铛说:“……你回来了啊……”
铃铛已经“嗒嗒”的跑过去,手里拿着取回来的食物递给陈三尺,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关切,又重复了一遍:“大哥哥,你那个不能吃……吃这个。”
“我不是……”陈三尺想解释,又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揉了揉铃铛的脑袋,说了声“谢谢”,把吃的接了过来。
不出意料还是压缩饼干。
铃铛又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带扎口的压缩饼干包装袋,递到他面前,很兴奋的样子:“大哥哥,我给你装了水!”
陈三尺一愣,接过包装袋。袋子扎口下面很鼓,摸起来凉凉的。看上面的丝带,应该是铃铛绑头发的带子拆下来一截。
小心翼翼地把丝带拆开,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果然是一袋子清水。也就半个玻璃杯的量。
“呃……谢谢铃铛……”他看着清水,又看了看笑的很开心的铃铛,“你有喝水吗?”
“我喝过啦!”铃铛说着,自己拿过来一袋压缩饼干,打开包装开始吃,一边吃一边问:“大哥哥,你为什么要吃那个东西啊?”
陈三尺正喝着水,一听这问话差点呛着,连忙顺了口气,抹了抹嘴巴:“我不是吃,我想把那上面东西拆下来,有用。”
“那我来帮你吧!”铃铛又一次自告奋勇。
年轻真好,干什么都积极进取,满怀激情的。
陈三尺心里感叹,没把水喝光,留了一些,原样扎好,然后说到:“那东西不好拆,还是我来吧!你不要受伤了。”
话讲得快,脸打得也很快。
他“独臂大侠”的形象状态实在处理不好这种精细活,最终还是在铃铛的帮助下,一大一小两个人精诚合作,手脚并用,终于拆下来一个“叶片”。
两个人趴着在地上像大太阳底下暴晒的狗一样,喘了半天,一大一小两个脑袋不由自主的都在思考人生的意义。
半晌之后,陈三尺从地上爬起来,施展了他过硬的专业技术实力,几秒就开了柜门。
“啪啪啪!”
铃铛这孩子也是个捧场王,立即给面子的鼓起掌来。
陈三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算一次独特的人生体验,毕竟从业多年以来第一次,搬门撬锁后有人鼓掌。
幸运的是,打开橱柜之后看到的东西,没有辜负他和铃铛半天的努力——
橱柜中层的架子上,摆着一个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