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茶几上摆满了好吃的零食,餐桌上还有大蛋糕,上面写着:“高考顺利”
这些布置大概是阿闯做的。
见花棉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阿闯又给林丞行打了个电话。
没过多久,门被从外面打开,林丞行回来了。
他带着灰色口罩,穿着黑色T恤,露出发白的胳膊。换了个更短的发型,许久不见,依旧清瘦,他把车钥匙放在架子上。
花棉略带局促却又有点忍不住偷瞄林丞行。
林丞行刚放下东西,抬眸见客厅里的女孩,女孩脸尖尖的,个子又长高了一点。她的头发长了些,垂到肩上,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你长高了。”林丞行眼尾捎扬,淡淡感慨。
“您……您也是。”
林丞行表情一顿,日子过了这么久么,就变成了“您”?
阿闯把林丞行和花棉往餐桌那边带:“今天是我们为小棉花庆祝的日子,小棉花寒窗苦读十二年终于能逃离苦海。”
阿闯点上蜡烛,把蛋糕端到花棉面前,“许个愿,就可以吹了它。”
花棉闭上眼,对着蛋糕一吹,切了蛋糕。这还是她头一回不是因为过生日而吃蛋糕,林丞行也在。
阿闯突然从蛋糕上抹一点奶油,趁花棉不注意点到花棉的鼻子上。“小棉花大变小花猫。”
花棉见鼻子上的白点,一愣。
阿闯大笑,林丞行嘴角微微上扬。
花棉瞅见林丞行心情不错,默默的让奶油白点留在鼻子上。
三个人吃蛋糕,花棉坐在林丞行旁边,轻声问“之前那些问候短信是不是你发的?”
林丞行:“是。”
“群发的?”花棉想起那一言难尽的语言。
“专门发给你的。”
花棉抬头,不经意撞上他的视线,他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扬,应该是丹凤眼,那颗眼角的痣让他更生动,眼神像是能把人吸进去。
花棉看得心砰砰跳。
谁对视自己喜欢的人,都会难以自拔吧。
花棉承认自己,无法不喜欢他。
阿闯捧腹笑:“短信的确是群发短信,还是我转给他的,哈哈哈……”
林丞行瞥了一眼阿闯。
阿闯连忙改口:“群发短信单发给一个人,也是心意嘛。”
“……”
林丞行手机忽然响了,他突然起身去接电话。
阿闯耸耸肩,“他最近新歌要发布,更忙了些。”
花棉嗯了一声。
提到新歌,她想起自己要找个机会,把口袋里的那个歌词给他看一看。她用心写的歌词,不是想用来商用,单纯写给他的,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花棉视线情不自禁看向他,瞄了一会儿,却感觉他打电话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这个电话一连打了近二十分钟,直到打完电话,花棉看见林丞行把阿闯也叫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
阿闯让她先在沙发上吃点零食,然后和林丞行两人上了楼。
花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没多久,就听见楼上传来阿闯暴躁的低骂。
花棉把投影的声音调到最小,隐隐约约听见楼上的声音飘来。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谁一直拿他当兄弟,当真朋友的?他当初没地方住,谁给他资金给了他工作,让他有正常人的生活,没想到是个白眼狼……”
花棉立即想到了之前的那条抄袭新闻,是黄继新吗?难道他又有什么新动作?
过了许久,林丞行依旧待在楼上,阿闯下楼。
花棉见阿闯面色不佳,有点担忧地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
阿闯抚额,想想该如何组织语言,他叹了口气,“我们刚找到证据,就被黄继新的人反黑电脑。他之前抛出来的记录只是诱饵,如今死无对证,我们一千万不得不赔。”
花棉心咯噔一下,“怎么会这样……”
被人泼脏水,又不能还手,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一千万的事无所谓,最重要的是,黄继新发的单曲,那是林丞行写给他母亲的纪念专辑的第一个作品。”
花棉心情跌落谷底,“他的母亲……”
“两年前去世了。那年林丞行刚好遇见了黄继新,看他有才却家境困窘,让他进工作室工作。”
客厅刹那间又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