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十三瓣月光(1 / 2)趁月色去见你首页

在沈斯宴说完那句话后,时妈妈脸色瞬间苍白,她拉住时念问:“念念,你怎么了?”

时念抬起头,难受地扑到妈妈怀里,“妈妈,我好像得了重病。”

她本来还认为可能是例假,可是她越想越觉得是重病,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向她说过例假是这样的。

时妈妈慌张地摸摸时念的头,她的眼中有着浓重的担忧,“念念,你到底怎么了?”

时念将妈妈拉到自己房间,边抹眼泪边向妈妈细致地描述自己的“病症”。

时妈妈听到一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顿时哭笑不得,“念念,你这可不是病,是你长大的标志。”

时念顿住,眼泪还挂在脸上,白皙的皮肤漾着粉色,看上去很可怜。

时妈妈从她的衣柜里拿出衣服,笑着嘱咐:“念念,第一次来的时候呢,颜色是会有点不同的,这不是病。”

时念呆呆地点头,小脸蛋慢慢变红。

她突然既放松又尴尬,轻松的是她没有得病,尴尬的是她刚刚因为太慌张,对宴宴说了这件事。

比起换衣服,时念现在更想找个地洞蹲进去。

时妈妈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她又说:“念念,以后千万不要随便说自己得了重病,你一说,妈妈就很心痛了。”

时妈妈刚才是真的很揪心,她甚至都想到,时念得了什么绝症。

现在一想,一个小姑娘哪能自己确诊绝症呢?不过是她太过慌张了。

时念脸更红了,她接过衣服,对妈妈道歉。

时妈妈笑:“你先换衣服,我去外面。”

沈斯宴还等在外面,他倚在门口,黑发细碎地垂在额前,一只手揣兜,一只手漫无目的地拍球,他紧张的时候喜欢这么做。

他瞥见时妈妈出来,立马挺直脊背,抬眸问:“宋阿姨,念念有什么事吗?”

少年清俊的脸上露出明显的担忧。

时妈妈这才想起宴宴还在,她笑了笑,“没什么事,是她搞错了,不用担心。”

沈斯宴收回球,脸上的担忧消失,他笑说:“没事就好。”

他要走的时候,时念正好换完衣服出来,她跑到他面前,脸还是红的,她笑着说:“宴宴,今天谢谢你。”

沈斯宴唇边漾起一抹笑意,说:“没事。”

这件事最终成为了三个人保守很多年的秘密,至于多年后再被当成玩笑提起,那是后事了。

***

初二下学期,沈斯宴去国外参加滑雪积分系列赛。

他在年初就离开了,待到五月末才能回来。

这时候,大家都在准备生地会考。

沈爸爸为沈斯宴买了个手机,就为了能时常联系他。

但沈斯宴最常联系的人是时念。

上初中后,已经有很多同学有手机了,但这三家家长都认为初中不需要手机,所以并没有为他们买。

现在哪怕沈斯宴打破了这个先例,时念和胡小宝仍旧没有手机。

时念每天放学都坐在电脑面前,用□□把老师讲的知识点一个字一个字敲给沈斯宴。

槐江市的生地会考是开卷考试,但沈斯宴的书上从来不做笔记,时念又帮他把自己书上的笔记抄上去。

那时宋昕叶正看了《窦娥冤》,还改了句子说时念是:“感天动地青梅情。”

时念并不否认,笑着说:“这对我来说也是复习。”

宋昕叶屈服于她的逻辑,向她竖起大拇指,“如果我让你再写一遍,你会不会说你只需要复习一遍?”

时念摇摇头,认真说:“我会说情况不一样,如果你有事情不在,我也会帮你写的。”

宋昕叶大笑起来,她揽住时念的肩膀:“念念,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可爱最正经的人!”

事实上,宋昕叶并不需要时念帮她做笔记,她虽然沉迷于各类“老师不让看”的小说,但她意外地成绩很不错,次次名列前茅,时常成为同学们眼中“不学习也能考好成绩”的小天才。

相比起来,胡小宝才是那个需要担心生地会考的人。

按胡妈妈的话来说:“小宝啊,你天天和宴宴、念念在一起玩,他们成绩都这么好,你怎么成绩就这么差呢?!你分数是他们的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