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许有点蒙,这时候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我叫你你就来吗?”时浅立刻反问,太过急促,以致声音有点虚。
知许点了点头,想起她看不见,又道:“是啊,上次在密室你都……”
“那如果是周岚呢?他叫你,你也去吗?”
“他脑子坏了才会叫我!”
“如果呢?”
“我疯了才去,跑远点还差不多呢。”
时浅满意了,黑暗中,狡黠一笑,狐狸眼里的算计毫不掩饰,“为什么呢?你以前……可是很爱他的。”
“都说了是以前了。”知许纳闷,“这时候问这些干什么?不难受了?”
“你就这么跑过来,不怕我像周岚一样对你……”
闻言,知许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就你现在这样子,我一甩手就可以把你丢开好不好?你能把我怎么样啊?”
时浅也笑,而后蓦的停住,“那你会把我丢下吗?”
“怎么会?”知许斩钉截铁道:“我是那样的人的嘛!”
“那如果……我要对你怎样,你还会留下吗?”
“你今天没完啦?”知许头疼,“你到底是想要我留下来还是想要我走啊?”
“可以留下来吗?”时浅立刻接口,有种莫名的脆弱感。
突然这么有礼貌,还怪不适应的,知许嘟囔出声,“我不没走嘛,你先告诉我开关在哪儿,我把灯打开。”
“门边。”
“嗤,谁设计的,这么阴间?”知许无语,她说怎么一直摸不到开关呢,“你先躺好。”
时浅头埋在她的胸口,摇了摇。
“几步路的功夫,我马上就回来。”知许用近乎哄的口气道:“抑制剂我也带了,很快就不难受了。”
时浅的手松松揪着她的衣摆,没有放开的意思。
平日就难服侍,哪想,易感期的时候更难服侍,生活不易,知许叹气,无奈,她只好将时浅抱起,摸索着去开灯。
最后的黑暗里,时浅头靠在知许的肩上,闭上了眼。
橘色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屋子,知许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却被眼下的景色一震。
时浅也正好抬头看向她,双眼仿佛被雾气笼罩,在知许的注视下,片刻后又化作一汪春水,泛起点点涟漪,晕开一脸的胭脂色,朱砂点唇,极致清纯,也极致魅惑。
丝丝晚香入鼻,成了最强的催化剂,知许定住,忽然就走不动了。
两人眼神胶着在一起,宛若连成了线,拉丝抽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