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春,暖洋洋的阳光些许晃眼。
白婉跟着秦子轩沿着山路一直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方才在前边一处悬崖边停下。
来到崖边,她斗胆向着下方望去。
瞧着下方深不见底,难免让人有些心有余悸。
白婉蹙着眉头,冷笑道:“这悬崖可够深的,摔下去足够粉身碎骨的。”随之她看向不远处的人群。
这次跟随秦子轩出来只有衙门的捕快,不过衙门的人对于大人将白婉这个女子给请来,有些许的不满。
秦子轩刚想喊白婉来检查下孙大的尸体,旁边的仵作就将他的话截去:“大人,不知你可否有时间,老身有几句话想要同你说。”
“先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没办法,他只得停下来听仵作慢慢说。
仵作冲着他使了个眼色,秦子轩也只得跟了上去。
在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后,仵作压低声色道:“大人,这白婉乃是下堂妇,你总是同她走的太近,实在是于理不合。就算是大人不介意,回头传出去,外头的人该如何议论呢?哪怕是大人估计这白婉的声誉,也该保持距离。”
要是让这个女人几次三番跑到衙门来,那他仵作的位置干脆让出来。
秦子轩垂下的眼眸讳莫如深,他笑了声:“老先生,你是衙门的老人,我敬重你。不过我秦子轩能够坐上这个位置,自然也有自己的本身。任何事情我知晓分寸,老先生不必担心,该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哪怕他没有将话给说明,可言辞中句句戳中了仵作的要点。
这让仵作就算是有心想要反驳,愣是找不到半句。
“罢了,大人清楚就是了,属下多言了。”仵作强作镇定地说着,还不忘多看了一眼眼前的大人。
以前总觉得大人呆头呆脑,好糊弄,可就刚才那番话,总让他心中有种对以往判断地错觉。
或许,他的确是小看了这个大人。
只是当仵作再次看向秦子轩时,秦子轩只是冲着他温和一笑,没有过多的神情,仿佛刚才的猜忌是多心。
但愿如此吧……
仵作离开,不远处的白婉暗中将这一幕收于眼底。
她的听觉向来比常人好,为此刚才的谈话是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她有个很困惑的地方,秦子轩为何要这么维护自己,就连他的话都听上去怪怪的。
就在白婉思忖之际,秦子轩走上前来。
“婉婉,你在想什么呢?”
这话打断了她的思绪,白婉干咳了一声,正色道:“啊!我在想孙大是怎么死的,经过我刚才的检查,基本上可以断定,孙大看似身上有多处伤痕。实际上,他真正的死因是中毒。”说着就将从银针刺入的咽喉。
果然,针是黑色的。
秦子轩的脸色瞬间难堪,白婉继续道:“你看孙大的手,很明显是练武之人,王厨子应该是死在他的手中。可奇怪的是,谁要将他给毒死呢?甚至在最后要将他给推入山崖,毁尸灭迹。”幸亏孙大掉在了下面的悬崖上,不然真跌入山谷,只怕尸身很难辨认。
白婉的问题,让在场之人都陷入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