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秦子轩望着床榻上的男子,淡声道。
男子听闻此话,从床榻上坐起身子,捂住自己的后脑道:“啊!我的头好疼,我这是怎么了?”
秦子轩不曾回应,倒是旁边的易饶开口解释道:“回太子的话,前天厢房内,你喝了大人杯中的毒酒,不幸中毒。好在有高人相助,太子才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不过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怀疑那些人已经发现了殿下。”
朱辞瑞轻笑:“是么?没想到这伙人动手那么快。”
语气中,他似乎是满满的不在乎。
可坐在旁侧的秦子轩,脸色却难堪倒了极致:“你现在还有心思说这些?东西我已经为你收拾好了,你赶快滚回京城。别到时候你私自离京的事情让皇上知晓,到时候文武百官又要做文章了。”
一阵念叨让朱辞瑞相当不耐烦:“好了!我知道了,你能够别同我太傅一样,整日在我耳边唠唠叨叨的么?再说了,我这次来也是为了给你带消息,好歹我也是太子,你怎么说也该尊重下我的身份!”
这番没强调的话让秦子轩看向他的眼神恨不得带着刀子,亏得他现在还能够在这里云淡风轻。要是他这个太子死在这儿,自己也会引火上身。没将人给丢出去,已经算是仁慈了。好在当时白婉出手,这才没有让局面恶化。
“那件事情我会尽快查明,你必须要走!”他沉着眉头说。
见他又要赶自己,朱辞瑞却捂着自己的胸口,作出痛苦的神情:“啊!我的心好痛,哪怕是这个样子,你也要赶我走?回头本殿下要是死在回京的路上,你依旧难辞其咎!”
秦子轩闭上眼睛,不断地深呼吸,强忍着冲过去锤死他的冲动。
“罢了,你要歇息就歇息吧!最多三天,再不走,我就不管那么多了!”
丢下这话,他便冷声离开了。
朱辞瑞却生气地冷哼着起来:“易饶,你说这个家伙为什么每次在我跟前都这么凶巴巴吧?他在别人跟前那么乖巧,偏偏对我这个凶,搞得我跟他仇人似得!”
易饶汗颜,无奈地叹息道:“殿下,大人这么做也是为了你。”
这话一出,刚才还耍无赖的朱辞瑞收起了玩闹的心,神情正经地看向窗外。
那双黑沉的眼眸暗淡了几分,不知在算计着什么。
“大人,百香楼的陈掌柜和白姑娘都来了。”
衙役前来通传,秦子轩有些意外,这二人怎么会一同前来,十有八九是为了那件事情。
不过那伙人太隐秘了,自己的人追去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可谁让自己是县令呢,不得不出面。
“带我去吧。”
白婉和陈师傅被安排在正堂内,等秦子轩前来时,二人同时起身行礼,异口同声道:“见过秦大人。”
秦子轩没有坐下,只是笑着说:“陈师傅,婉婉,你们别客气,坐下来说就是了。”
人家是县令大人,客气客气,陈师傅当然不敢坐下来,可白婉还是很客气地寻了个位置坐下。这幕让干站在那里的陈师傅很无奈,之后也跟着落座了。
“你们是为了百香楼的事情么?”秦子轩问着。
陈师傅叹息:“大人说的是,这事闹得我们酒楼很不安宁。再不结束的话,只怕我们酒楼都要关门大吉了!”
秦子轩无奈地叹息道:“陈师傅,我们也很想帮你。只是孙大死的太蹊跷,我们目前还没有找到证据。不过让百香楼开张下去也不是难事,我会写下一份告示,就说是百香楼无事,乃是有人故意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