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去。”

英格雷姆的眼中满是惊恐，眼白几乎已经占据了整个眼眶，她的双手紧紧抓着那钳制自己的干枯手臂，但却无济于事，接受塞巴斯蒂安的意志是她现在的唯一选择。

鲜血被强送进英格雷姆的嘴里，在吞咽下去的那一瞬间，她的身体立刻发生了剧烈的改变——女性化的特征开始消退，头发变短变灰，脸上开始浮现出与年纪不相符的皱纹, 手背和脚踝长出了鳞片, 瞳仁缩小, 眼球放大，眉间突出，舌头变得猩长……

不消片刻，她已经从一个人类女性彻底变成了一头直立行走的可怖怪物。

“去吧，我的孩子，找出那只老鼠！”

塞巴斯蒂安的眼中带着愤怒和恨意。

他并不认为破坏掉禁忌术式的人拥有如他一般的伟力，毕竟，自他成为大贤者以来，还未发现这世上存在第二个大贤者！

对方能破坏掉九龙池，多半只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九龙池布置的年代过于久远，构建阵法术式的材料风化枯竭，导致威能减弱，再加上他当时的实力也还未踏入大贤者之阶，本身术式就还有所缺陷。

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没有布置守卫。

术式是死的，对方如果十年如一日的潜心研究，然后针对性出手，哪怕是三四阶的魔导师，也有破开禁忌术式的可能。

“不管是谁，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

虽然破坏了九龙池，但凯琳的情绪还是十分低落。

她可以感知得到，能布置下这种术式的人，必定不是什么小角色，而现今站在魔法制高点的竟然会是这样亵渎魔法的一个人，这让她难以接受。

“不要悲伤。”苏源走在前方，蓦然开口道：“我既然将你召唤到这里，便赋予了你改变这一切的权力！”

“领主大人……”

凯琳抬头，看着那道背影，心中一时间有无数话语涌出，但最终也只化作了一个字。

“是！”

破除了塞巴斯蒂安留下的禁忌术式，苏源在九龙池下方发现了一条幽暗的通道。

这里明显和外部的结构不是一体的，也没有装可以发光几十年的魔法灯，凯琳把之前碎掉的手臂变成了一根冰制的烛台，上方直接搓了一团火……

冰烛台上燃着一团无源之火……这场景大概也就只能在这儿看见了。

“领主大人，这里的各类元素非常活跃！”

凯琳虽然主修冰系，但以她的造诣和现如今的位阶，对所有属性元素都有亲和，略微一感知便能获取到一个陌生环境中的诸多信息。

“元素活跃？”

苏源记得看过的资料中有提到，凡是神明降下的恩泽，必然会引发一系列的自然反应。

在这么个幽闭的地下环境中，却有着各种活跃的元素，应该就是神明的手笔！

“会是深渊之门钥匙的原因吗？”

历史文献必不可能，这玩意儿用的虽然是神明的语言，但记录者是人，按之前的经验来看，其上的神性微乎其微，不可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如果真的是深渊之门钥匙引发的……那是不是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测。”

深渊也有可能是神明创造出来的东西！

“凯琳，给我把这里全部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