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南溪坐到岑馨身边，好奇看了眼手机。岑馨把手机给她，是薛染发来的截图。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薛染已经潜入南溪黑粉群。

“这些小孩真是……”

不堪入目的侮辱，让岑馨气不打一处来，为什么加害者反倒会收到这么多支持和拥戴。

“有个词叫‘虐粉’，能让流量艺人收获更多关心和心疼。”

朝南溪上辈子也用过同样的套路，门清。

“不过这些都影响不到我，因为我不是流量艺人。”

比起虚无的热度和可以人为影响的数据，朝南溪更想成为依仗作品说话的实力派，感谢南溪为她开了个好头。

“一会儿能陪我吗？”

眼看离家越来越近，朝南溪的情绪明显低落，她抬起手，被老鼠蹭过的地方，还残存着虚幻的触感。

“好。”

岑馨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南溪强大之下的脆弱。而恰恰是这一点，反而让岑馨觉得，南溪真实。

回到家，朝南溪对刚刚的事绝口不提，笑意盈盈不见异常。南父去厨房忙碌，南褚叫南溪去书房，岑馨留在客厅，南母作陪。

“阿姨……”

岑馨有些忐忑，主动开了口。

“馨馨，怎么啦？”

南母削了个苹果给岑馨，果香甜丝丝。

“南溪她……是不是害怕动物？”

梦的内容过于模糊，岑馨记不太清楚。有的时候，碎片不完整，或是彼此间没有联系，会被她忘记。

她也是在车上回忆起早前的梦，和动物有关。

“南溪小时候被一个旁系家养的猎犬扑咬过，伤口不严重但是从那以后就特别害怕带毛的动物，什么兔子小猫都怕。”

想起那件事，南母就很生气，那件事发生在家族聚会时，无从判断到底是否存在人为因素，留给南溪的阴影是一辈子。

岑馨闻言，忍不住抬头望上看，心底的阴影被触发，她知道有多艰难。

监控录像模糊不清，朝南溪看着岑馨跑进去，一个人护着女孩子，和高大的A们抗衡。

明明实力悬殊，却无所畏惧。

“所以，这几个高中生是一个流量艺人的粉丝，为了报薛染‘潜’了他们哥哥的仇，专门欺负薛林？”

这到底是什么大罪，竟然实施连坐。

“你想怎么处理？”

律师那边已经取证完毕，要收取怎么样的代价，南褚把决定权交给南溪。

“我问问当事人。”朝南溪转念一想，冲南褚露出甜笑，“哥，你手下的律师，考不考虑分给我几个？”

南褚：……不想给可能吗？

“直接和你嫂子联系吧。”

吃过饭，朝南溪把视频和调查发给薛染。没过多久，薛染回了一条——

「这次是谁害你，我会调查清楚，就算是我愿意为你服务的投名状」

薛染看着报告，眼底渐红。有些事不是她躲着避着就能终结的，既然这样，不如她从被动变主动。

「就因为我帮了你妹妹？」这个理由还不足以说服朝南溪。

薛染看着笼子里的老鼠，表情渐冷：「因为你有个好助理」。

还有人值得相信吗？她想试试。

晚上九点半，岑馨为南溪整理完头发却没从南溪的卧室离开。

“快睡吧，我陪你。”

朝南溪有些惊讶，小助理今天怎么这么甜？

岑馨也刚洗漱过，用的是和朝南溪同款的浴液，可不知道为什么，朝南溪闻到一股姜花味。

甜美强烈，加之甜柚中合，闻着闻着，朝南溪心里的恐惧逐渐被平复，恶心的触感消失不见。

“睡吧，”岑馨拍拍南溪的枕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