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击将军威武!”
每经过一个士兵横阵,队列中的士兵便高声齐呼。
“右卫营威武!”
王俭高举战刀,大声回应。
经历过广宁会战,王俭对于军队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兵贵精而不在多,这是一支士气高昂、训练有素的新军,心中不禁对刘大勇这个练兵狂人暗中赞叹不已。
这支新军只要经过战争的洗礼,一定很快能够成为一支敢战的精兵。
五屯堡的募兵处,右卫营年轻的将领们终于团聚。刘大勇热烈着拥抱每一个出战的兄弟,一会大笑不已,一会痛哭流涕。当抱到谢富贵时,他便许久也不撒手。
“可把兄弟想死了。”
与刘大勇相比,张世辉稳健了许多,不过仍然拉着张世义的手不松,就差扒开衣服,查验伤情了。
大堂上少了一个人,军法队千总李云璐。李千总一回到五屯堡,就集合他的军法队成员,然后带着这些让士兵们畏惧的家伙们四处查看,就像一群猎狗回到了老巢,东闻西嗅,忙的屁颠屁颠的。
夜色降临,欢聚会餐后的士兵们回到自己的军舍。五屯堡竟然施行了严格的宵禁,所有的哨位都加了双岗,更夫和全副武装的军法队员们在街道上不停的巡视。
“我要保证游击将军和五屯堡的绝对安全,在我没有决定解除宵禁之前,请各位大人予以理解和配合。”
除了刘大勇抱怨几句之外,其他将领们对于李千总的这种做派已经习以为常。
夜神人静,五屯堡募兵处后院。剪掉铜制烛台上的蜡烛灯芯,王俭将一件锦绣披肩盖在傅先生的腿上。
“别为我破费了,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讲究的人。”
“这些蜡烛也费不了多少银子,先生也要注意别太劳累了。”
“说说广宁的事情吧。”
王俭讲述了发生在广宁的故事,讲的很详细,曹变蛟中间换了两壶茶水和一次蜡烛。
傅先生长出了一口气。
“孙得功是叛徒吗?”
“没有找到证据,也没有时间去搜集那些证据。不过许多辽东的将领都投降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王俭有些失神,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背,仿佛孙小姐的指甲印记还在那里。
看着王俭不断变换的神情,傅先生叹了口气。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真的无法搞明白,不过看起来,有没有孙得功,广宁都是保不住的。”
“是的。不过也有了一些变化,多出来一个孙有光,还有他的骑兵队。”
“还多出了一个王俭,还有他的右卫营。”
傅先生说完,呵呵笑了一下,王俭也跟着呵呵笑了一下,笑的不是很甜,甚至带着一点苦涩。
没有再去宽慰王俭,傅先生继续问道:“右屯卫的粮食是故意留下来的,还是无意的?”
王俭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不知道,没有证据。”
傅先生没有做声,烛台上的烛光跳跃,王俭目光明亮起来。
“袁崇焕去了山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