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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昂很愿意突破六胆进士。

但修行，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对别人来说，尽快突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情，什么六合之法，等突破了慢慢研究也就算了，可是对苏昂来讲，这是耽误时间。

突破之后再进行领悟，速度会变得很慢，原因很简单，就是过快的突破超过了自己能够懂得的东西，损伤了潜力根底，如果先突破再领悟，苏昂有种成圣难度乘以2的感觉。

除非他二，不然想要强他的修行，这个突然从含羞带怯，变成豪放派的姑娘，还是一脚踹下床来得稳当。

四月五，清明节。

有人说过，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苏昂以前也觉得是这样没错，但喇萨郡没这种节日，反而更加热闹。

而且，也没有下雨。

半张的白面具已经被人认出来了，苏昂换上一个金边，银色纹路的完整面具，一个人走在街上，远处有小摊贩在呼喝，算是个热闹的，平民化的坊市。

苏昂逛了一阵，看人的脸，看人的笑容，看人的伤心和难过，人生百态，在他的脑海组成一幅活灵活现的画卷，笔墨似乎能绽放出了花香。

但不管他怎么感悟，六合之法都好像不存在一样，一丝，一丁点的痕迹都不肯露头。

算了，去上任得了。

苏昂去了图书馆。

图书馆，就是典籍铁库，也是苏昂上任的官衙，门口有吏员把守，叫作典藏监门，里面有三十九名士卒往来巡逻。

典籍史是个闲职，但地位崇高，典籍铁库里的一切，包括吏员，士卒，都等于是典籍史的私人财物，卸任后，甚至可以带走。

这些都是新来的，是公孙英雄给补上的人。

“连上吏员，士卒，一共是六十三个人，没一个简单的，全是……废物！”

苏昂看过花名册，再看看人，摆摆手，让所有人该干嘛就干嘛去。基本上，有用的不会派过来，派过来干嘛，等着被典籍史卸任带走？

不过废物到不可能出现探子，谍报，苏昂觉得，自己就应该满意了。

典籍铁库很大，一个院落没遮没拦，再往里就是钢铁铸造的库房，苏昂走进去，发现里面有九条甬道，全都通向一个巨大的典藏库，一排排书架有十八丈长，也有十八丈高，密密麻麻的，全是书籍。

再往里，才有小型的书架，随手拿起一卷……六合笔录！

“嘶……”苏昂倒抽一口凉气。

这算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就这么简单？

诧异下，苏昂四处观望。

典籍铁库，名字挺高大上，封锁也特别严密，但并不是完全封锁，不对外人开放。

从派来那么多废物就能看出来，事实上把守典籍铁库的，根本不是那些士卒，而是在里面学习、修行的莘莘学子。

基本上都是八旗子弟。

苏昂发现大书架的那边没几个人，小书架这边却满当当的，有七八十人的样子，一个个的来回行走，捧着找好的书卷，细细的研习品读。

也有没找到书卷的，这边翻翻，那边看看……

苏昂打了个寒颤。

在来回走动的学子中，他看见了一个人，一脸空灵，好像不属于人家，而是山间不食人间烟火气息的仙子一样，光着小脚，脚趾像珠贝似的圆润有光泽。

“是一种简单的幻术，不过以司空樱的实力，想瞒过你很简单。”

唐伯虎摇摆八美图折扇，神庭里，折扇就幻化出八个美女，给唐伯虎捶背捏腿，看起来分不清真假。

唐伯虎挑眉道：“但幻术，为师得说一句了，好徒儿，你被幻术迷惑过吗？”

还真没有。

迄今为止，苏昂受过不少魅惑的法门，但幻术这方面，他好像从来没遇见过一样。不太可能啊，他走过无数的地方，就算是山间的雾瘴，也经常形成自然的幻术呢。

唐伯虎微微一笑，谦虚道：“为师活着的时候啊，修为不高，所以也就能让你免疫大儒以下的幻术了，对了，司空樱现在是一个正红旗学子的样子，也是个美女，要不要看看她幻化的模样？”

“不必了。”

苏昂懒得看一个假人。

抬起手，看手上的六合笔录，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