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女儿,是最亲的,你爸也比不过,我怎么可能怪你,”林蛾拍拍女儿的手背,“梨儿啊,这些年你这舅妈一直给你舅舅守寡,我们老林家对不起她。再说了,家人之间帮忙干点活又算得了什么?你呀,别太小气,都是结婚的人了,为人行事要大方点。”
“妈,我不是小气的人,我就是觉得……”棠梨不知道该不该说,她总觉得舅妈喜欢自己老爸,为了避免那些不好的事,两家少来往些才好。
“觉得什么?”林蛾好奇。
“算了,没什么。”棠梨暂时放弃去想这些事,反正在书中,三年后楚盛江来找原主离婚时,原主爸妈还好好的在一起,那现在自己也不用着急,反正爸妈关系好,自己何必操这份心呢。
棠梨去塞柴禾,林蛾给女婿蒸了一碗蛋,“梨儿啊,结婚前我和你爸在坡下盖了一间砖房,我昨天和你爸商量了下,等忙完了这段时间,我和你爸就搬过去住,这里给你和小江。”
“妈,咱们一家人得住在一起。”棠梨苦恼,自从自己穿过来了,感觉有很多小事都发生了变化。
“现在这房子就是照一家三口的规模建的,以后你们有了孩子家里就有些挤了。按理说你结了婚我和你爸就得搬出去,要不然让邻居们看笑话。我和你爸原先就准备搬,只是担心你和小江过不好,所以一直拖着。现在你们两个成天黏糊糊的如胶似漆,我和你爸也放心了。”
棠梨抹着眼泪蹲在灶台前,舍不得。
虽然就坡下隔这里也就两百米远,棠梨还是觉得分家就像是自己长大成人彻底不再是妈妈宠着的宝贝了。
“我不想长大。”棠梨扔了个木头进去,不一会儿木头立马燃烧了起来。
“你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以后还是每天三餐带着小江去妈那里吃,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就是不一样了,棠梨撇嘴,很难过。
书中爸妈根本没搬走,因为原主一直不安分在外勾搭城里男人,爸妈一直忙着处理原主留下的烂摊子,不放心搬。
“别难过,你现在可是大人了,”林蛾很是欣慰,“妈这辈子就担心你过不好自己的小日子,现在看到你和小江和和睦睦的,妈什么遗憾都没了。”
早饭端上桌,熬夜的楚盛江醒了,去外面重新拿文件的棠无林也回来了。
“大早上的水也不挑,去哪了?”
“昨天这文件被棠梨这死丫头弄湿了,我让总场那边用传真重新传了一份过来。”
“什么文件?”棠梨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文件从爸手里抢过来一看,“爸,这东西你可不能签。”
“怎么了?”
“这地你要是转让出去了,以后要不回来的。”
“胡说,这是公家的土地,怎么会要不回来?”
“你是国营农场,人家竹器厂也是国营的,以后扯皮多麻烦,爸,你听我的,这文件不能签。”棠梨是突然想起了书中确实提了一嘴这事。
当时谭副场长拿了些好处,棠无林也确实签了文件,不过后来亏大发了,因为竹器厂又把那块地以物资互换的方式转给了四分场。
那大片地在八十年代后期种果树发了财,最后因为归属问题,老爸所在的一分场和四分场干了场架,而总场是哪边也不帮,让两个分场自己解决。
而四分场占有的这片果园,后期帮男女主度过了一个小难关。
对于现在的棠梨来说,老爸是一分场的场长,那么她更愿意让这片土地归一分场所有。
此时的谭家,从厂里回家的谭器受到了热烈欢迎。
“儿子,你都是工厂车间的副主任了,要学会多捯饬捯饬自己,争取早日娶个城里媳妇儿回家。”谭老三给儿子倒酒。
“爸,咱们厂里那些女工人,我都看不上。”
“怎么就看不上了?都是工人,和你般配。”
“我不想要般配的,我就想要长得好看的,最好是,像棠梨那样的。”
没和棠梨发生点关系,是谭器最郁闷的,那天在油菜地明明就快得手了,也不知道棠梨怎么了,突然就不愿意了。
“你还想着那臭丫头?”谭老三冷哼,“长得漂亮有个屁用,草包一个。”
“爸,我就想要她,也不想着和她结婚,睡她一次也行啊,要不然我这心里老是惦记着,”谭器将酒一饮而尽。
“没出息。”谭老三瞪了儿子一眼。
“对了爸,”女儿谭巢儿突然开口,“竹器厂的胡爷爷给您送了瓶酒还有包白砂糖,问您那块地的事到底办得怎么样了。”
“就一块地而已,放心,棠无林肯定会签字,”谭老三打开酒瓶外面的包装,在里面看到了用橡皮筋捆着的一卷钱,“嘿嘿,这些人还真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