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从手背到小臂处密密麻麻地出现了一大片红点。
看上去极为可怖。
可以把密集恐惧症患者逼出一身鸡皮疙瘩。
薄越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过敏迹象。
是什么导致的过敏?
似乎是读懂了薄越神色下的疑惑,姜笛儿小声解释道:
“我对动物毛过敏……”
众人于是齐刷刷地看向项佳沫、李取生以及那只纯种波斯猫。
李取生抱着猫,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项佳沫的脸色黑得几乎能滴出墨来。
姜笛儿的声音原本是又娇又甜的,但此刻过敏,声音也有了点变化,可她显然没有注意到这点。
倒是薄越听着她的声音微微皱了皱眉,随即他的视线重新落到她的手上,然后眉头皱得更紧——
她的手和小臂红肿得更厉害了。
薄越因为母亲对猫毛过敏,所以对情况是否严重也能判断一二,他直接开口道:
“我们得去医院。”
姜笛儿听到“我们”两个字,下意识抬眸去看薄越。
然而薄越已经扭头去看经纪人崔福禄了。
崔福禄:“……”
崔福禄到现在还没彻底弄清楚情况,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拂了薄越的脸面,尽管他心里觉得带女艺人去医院就是作死,也依旧咬牙道:
“我来安排。”
崔福禄动作很快,三分钟后,姜笛儿已经坐进了薄越的车里。
她看向窗外——
在她上车后,薄越就被崔福禄拦在外面,两人正说着什么。
车里,司机邵斌从车内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姜笛儿,有些好奇,他是认识姜笛儿的,当初姜笛儿出道他还给她投过票。
在邵斌的印象里,这还是第一次薄越的车里坐有其他女艺人。
薄越一向很注意和同辈女性之间的距离,不像有些男艺人私生活混乱,这也是许多人认为他能够在顶流位置上坐这么久的原因。
毕竟最容易让粉丝脱粉的除了人品问题外,就是变丑和谈恋爱了。而薄越除了之前有一段时间因为拍戏原因要增肌因此变壮了一些外,其他时间在这三点上都做的很好。
邵斌收回目光,压下好奇,最终什么也没问——
干他这一行的,有时候看到奇怪的事,就必须得当个瞎子、聋子和哑巴。
车外,崔福禄正百思不解地问:
“薄越,你什么时候和姜笛儿有联系的?”
随即他想起上次和薄越聊起姜笛儿,结果薄越为姜笛儿说好话的事了。
肯定在那时,不,在那之前两人之间就有什么了!
可他这个经纪人居然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薄越没答崔福禄的话,这事根本解释不了,而过敏不能耽搁,他转身朝车走去,又听身后崔福禄追问:
“你喝醉了?”
“没。”
“你生病了?”
“没。”
“你俩谈恋爱了?”
薄越手握着车柄,正把车门拉开了一条缝,陡然听到这一问,身体一僵。
他视线下意识抬起,便隔着车门缝隙对上了车内姜笛儿好看的眼睛。
薄越怔了一会儿,重新关上门。
他压下无奈的叹息,和某种莫名的触动,扭头对崔福禄道:
“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