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卷的《性理大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谢安便看完了。
把书收好之后重新放回到书架,然后将窗户都关上,最后把灯熄灭之后谢安这才离开这间屋子。
虽说把这屋子里的书全部都看了一遍,但要说谢安已经全部都读懂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因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所以他只是将这些书都记在了脑子里罢了。
如果他真的能把这几百本书都读懂的话那别说是秀才,就算去考个进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回到后院的客房,二叔公和堂叔谢俊秀已经先用过晚饭了,而送饭来的下人告诉他们谢安正在看书,所以二叔公他们才没有去找他。
“把饭吃了然后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向元德先生告辞,然后返回东河村。”二叔公说完之后就起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他平时习惯早睡,这个点已经开始犯困。
谢俊秀对斜云书院也没什么兴趣,和谢安说了一声以后他也回房休息去了。
独自一个人把饭吃完之后,谢安给自己泡了一壶茶。
没过多久一个老仆人过来收拾餐具,本来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谢安却发现对方眼睛红红的,一看就知道他才刚哭过没多久。
谢安好奇地问道:“老人家,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让公子见笑了。”老仆人赶紧摇了摇头,然后开始收拾餐具。
想了想,谢安打算套一套对方的话,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故意叹了口气道:“哎……这斜云书院明日就要关门了,我那世叔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糊涂啊。”
“元德先生大仁大义,做的都是为国为民的义举,公子怎么能这样说话。”老仆人一听就不乐意了。
刚才许和畅把他们几个下人叫了过去,然后给他们分发了遣散费。
大家哭的是一塌糊涂,好不容易才缓了过去。
在这里待了快十年的时间,老仆人对斜云书院自然很有感情,对许和畅也是非常的尊重,但谢安的话让他很是不满,他觉得对方不应该这样说话。
“老人家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那世叔惹谁不好偏惹到那群人,这不是在自作自受吗?”
老仆人一听立刻停下了收拾餐具的动作,然后转头看着谢安怒道:“那群番子横征暴敛,这次还要在黄州府加征人头税,元德先生看不过去和几位大贤联名告状,这怎么能叫自作自受,你这做晚辈的不帮也就罢了,竟然还在这里冷嘲热讽,实在是可恶至极。”
老仆人说完之后也不再理谢安,他觉得和对方再说下去也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于是把餐具收拾完毕之后就离开了。
目送对方离去,谢安边笑边摇头。
他早就知道明朝的读书人胆子大的很,没想到许和畅这一次竟然真的跑去找厂卫的麻烦。
平时骂骂皇帝也就罢了,想来那一位也不会太跟你计较,最多也就抓去打几下廷仗,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博到个直谏的名声。
但厂卫可不一样,那群家伙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连朝中的大官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你这小小的书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