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苏今天从雅臣华庭出来的急,所以她现在手里也带什么纸质文件。
她口头上复述了一下关于近期所调查建工厂卷宗的整个脉络,包括建筑工厂当初离奇失踪离职的那部分高管的名单,将逐个背景和在职经历查过后得出一个统一结论。
这些人都在建筑材料出事的那一年,手里忽然都多了一大笔资金,买房的买房,换车的换车,包括送孩子出国留学等等,每一样都足以证明他们当年忽然爆发性的收入,但紧接的下一年,这些人都在职工和高管名单中消失了,大都是以离职的方式,但后来没什么音讯,明显都是主动又默契的离开海城,中间也不曾再有过任何联系。
“当初他们手中的那批建筑材料的确有很严重安全性问题,跟集团曾经出过的事故几乎相同,这的确是市厅和省厅那里最避讳的一点。”谢青苏淡道:“不过这家建筑工厂自从跟谢氏割离之后,已经连续三年换过几批负责人和工人,完全就是借着工厂的原址,但整体都换了芯子,否则市厅也不会允许他们加入这次的项目。”
“不过显然,因为李朝义在顶楼自杀的这么一闹,包括口口声声的将工厂的事故责任和谢氏联系到一起,现在的问题就出在谢氏的项目安全性也被同时大打折扣上,至于谢氏是否无辜,我手中还差一部分直接证据,李朝义那里我已经去过,他现在没有任何可以提供有效证据的能力,就算他醒着,估计也只是反复喊那么几句没用的话,那家疗养院现在不能碰,否则很可能李朝义的性命不保。”
“所以目前暂时能得出的结论是,这是一起谋财又害命的案子,并且是陈年旧案,该疏散的人早已经疏散光了,该死的死,该疯的疯,藏在暗中的人现在毫不畏惧,顺便还能同时拉着市厅和谢氏这一次的项目下水,一举两得。”
左聿时听完,丝毫不惊讶,先是没说什么,片刻后起身去办公桌边拿起了一档卷宗,回身道:“你现在的目标嫌疑人是谁?”
“当年谢建衡刚从老爷子手里接过谢氏的暂管大权,接触过这家建筑工厂的事故纠纷,当时去负责调查责令的,是他手下的一位带着自有股权的分公司经理,也就是现在持股入了董事会的那位黄董,还有inna,她原名叫林小红,也一直在谢建衡手下做事。”
左聿时瞥她一眼:“上次跪到我面前那个?”
谢青苏挑眉,抬眸看向他。
又是这种感觉,总觉得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好像都知道,这调侃的语气分明是知道上次inna忽然当众跪在他面前,是谁在背后动的手。
谢青苏没有明说她的目标嫌疑人是谢建衡,但也已经算是表达了一半。
左聿时将那份卷宗递给她:“这一份卷宗和口供,你用得到。”
谢青苏疑惑接过,翻开第一页便表情顿了顿。
前两天盛肖特意跟她提过一件事,当初那几个被抓进警局里的混混,以赵猛为首的那几个人,虽然因为上边不知道是谁放了话,没能被保释走,后来就一直关在里面被折磨了差不多近两个月,据说最后被折磨的几乎都快没了人样。
后来因为那帮人一直没人管,满两个月后才放了出去,但紧接着这些人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