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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周瑾衫家里出来，走两步，进个门，到贺玉家里。

贺朝国正和贺玉丈夫何光一起准备给宋父宋母的年礼。

何光是宋悦大哥一手带起来的，十年传授，一路提拔。她大哥牺牲后，何光转业归乡。

过节过年，何光礼数未缺一回。

“呦呵，你这弄得可是大家伙。”何光跟贺朝国一起动手包裹猪腿肉，拎在手里称了称，“这么大的一只腿，整只猪估计有三四百斤？”

“差不多。”

这是他之前和褚航一起上山遇见的，离开的时候，褚航给他分了一半。

切块装包，满满的两大包。

“小悦回来了。”

贺玉在院子里晾晒衣服，一打眼就看见门口的宋悦，“今儿练得怎么样？”

“还行。”宋悦舒了口气，笑的勉强，“至少，还活着。”

“都这样，”贺玉安慰，“周姨教的严，不少小姑娘都是哭着走呢。”

宋悦笑不出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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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贺玉家蹭了顿饭，贺朝国跟宋悦推着婴儿车往家里走。

“怎么着？被老师批了？”

宋悦没吭声，贺朝国知道她心里藏不住事，也不逼她。

慢慢跟她推着车往家里走去。

一路冷风吹着，宋悦到家脑子清醒了不少。

坐在桌子前，就开始写写画画，外加发会儿呆。

贺朝国一向沉住气，哄着清清喝了小半瓶奶粉，换了尿布，抱着哄睡了。

果不其然，这边刚把小的放婴儿车里，那边宋悦就磨蹭磨蹭过来了。

“三哥。”

一脸谄媚。

贺朝国眉心一跳，摸着人后脖颈，把人带到沙发那里坐着。

“说吧。”

宋悦懂礼貌，先礼后兵。

拿起桌子上的茶瓶，先给贺朝国倒了杯水，“三哥，喝水。”

难得。

“呵。”贺朝国没接，不好糊弄，“先说事。”

宋悦勾着贺朝国衣角，“我看你在家也没事，嗯，要不，明天你去二姐家待会儿？”

“待多久？”

“也不长，”宋悦那叫一个心虚，试着问，“早上七点到晚上七点？”

“是不长。也就一天24小时，我在她家待一半。”

宋悦不吭声，伏小给贺朝国捏肩，“三哥，帮帮忙。”

“理由。”贺朝国把人按在怀里，把玩着她纤细白嫩手指，猜测道，“为了跳舞？老师安排的时间改了？”

“差不多。”

宋悦是那种平日里遇着小事会撒撒娇，卖卖萌。

但是，但她真的准备好去做一件事，倒不会去跟贺朝国说些什么。

在只看结果的考试里，过程并不重要。

“改到几点？”

“早起七点就要去，晚上，应该七点下课。”宋悦别的不担心，主要是担心清清，“我怕清清闹着找我。而且，她还在喝奶。母乳到底是比奶粉好点。”

“嗯。”贺朝国拿着她的玉手在嘴边亲了下，“准了。”

“真的？”宋悦亮晶晶的眼睛看他，“你不觉得我自私吗？我觉得好对不起清清，她还那么小。”

“你生下她，爱着她，就是最好的对起了。她是你的孩子，但不会是你追梦路上的羁绊。”

贺朝国看着她，沉稳开口，“在我还在家的时间，我会尽我最大努力，帮你解决一切后方问题。我不在家了，我也会在精神上支持你。”

“谢谢你，贺朝国。”宋悦依偎在他怀里，“我会努力的，不会辜负你的付出。”

“傻媳妇。”贺朝国轻拍她后背，“你的努力只是为了你自己，无关任何人。我也没觉得我在付出，相反，我很欣喜有这样的机会去为你做些什么。”

“回家半月，我每一天都在惊讶于你的变化和成长。我看着你从单纯幼稚的小姑娘，慢慢地开始找寻着自己的意义与价值。学会付出，懂得思考，追寻目标，依然开朗。每一天，我都很为你骄傲。”

“在我心里，你是从小看大的妹妹，是我媳妇儿，也是我闺女她妈。但是，我很期待你是宋悦的样子。我想，清清也会和我一样期待，期待着自信骄傲又坚韧不拔的你，凤凰涅槃，耀眼世间。”

“三哥。”

贺朝国揽着人肩，加了把火，“做你想做的，老公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宋悦感动的眼泪哗哗，“老公。”

“乖。”

贺朝国拍着埋在自己胸腔哭的媳妇，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试探问了句，“媳妇儿，你能给我五百块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