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1 / 2)可以给我你的校牌吗首页

我回到家,洗完澡坐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种种,有好几次都有了“他是不是喜欢我”的错觉。但冷静想想,八年前不喜欢,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我妈的话还在脑子里盘旋,的确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明明都快要抽离了,却又一脚踏了回去,还越陷越深。

我打开柜子,从一个生锈上锁的盒子里拿出了那封信。

【To:许目远】

信封有些泛黄,但这几个字还清晰得很,抵挡住了岁月的侵蚀。

信里的具体内容我已经记得不太真切了,当然,我也不可能再打开看一次了。

盒子外面的锁不太好使了,我怕哪天亲戚家的孩子过来扫荡的时候把它翻出来,我便把信放进了包里。

最万全的办法肯定是撕掉,不过都过了这么久了,没必要,当个时间的纪念品也好。

我又想起许目远说他高中印象最深的柚子事件,而三年经历了那么多,我记忆最深的竟然是一件平平无奇的事。

那是高三的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周六晚上,虽说可以不上晚自习,但已是争分夺秒的关键时候,不少人还是会主动留下来在教室自习。

我和许目远出去吃完烧烤顺着香樟大道往教学楼走,两旁的路灯已悉数亮起,他突然说想去打会儿球让我先上去学习。

呼啸的冷风肆虐着,我冷得直哆嗦却还是和他一起去了室外篮球场。

也不知是谁打完球没有把篮球还回体育器材室,许目远捡起来就投了个三分,正中红心。

“我是不是很厉害??”他骄傲地侧过脸看向我,扬起脑袋得意洋洋地说。

我虽然总是嘲笑他是“阻力队员”,但他其实很有运动天赋,每次篮球赛都是最耀眼的那个。

拖他的福,我们班篮球赛永远是观众最多的,不少文科班的女孩子组团过来看。

“对对对,你最厉害了。”我假装不走心敷衍了一句。

实际心底想的却是:他刚才跳起来投篮的样子真好看啊。

我对篮球没有一丁点儿兴趣,男生们平时挂在嘴边的NBA球星我也不知道几个,却总会在体育课路过球场的时候停下来看几眼。

许目远看我一个劲对着手哈气来回摩擦生热,冷得牙颤,便说:“太冷了,你先上去呗,我打会儿就去学习。”

“没事,我就在这站着吧,休息一下。”

他见我没有要走的意思,让我等一下,飞奔去了校内小卖部买了瓶热饮递给我说:“拿着,捂手。”

我不记得我有没有说谢谢了。

我们学校规定一年四季必须穿校服,冬天大家都是羽绒服棉袄外面套一件薄薄的校服跟个防尘罩一样。

许目远把外套和校服扔给我后便一个人在昏暗的球场上驰骋了。

我就站在一边,放空脑子看着他。

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俩也没有再说话,但我却十分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在这一刻,不要再往前走了。

他打了一个多小时,我也就这么看了一个多小时,中间有几个高二的男生路过也加入了进来。

我便抱着一群人的衣服站在一旁,没有出现小说的情节,篮球没有砸向我。

之后我看时间住读的人快要锁教室门了,便上楼把他和我的东西都收拾好拿了下来。

周日上午是雷打不动的考试,一个晚上而已其实甚至都没有必要把东西拿回去,许目远回家也是不可能学习的。

果不其然,我把轻如鸿毛的书包和一包纸巾递给他的时候,他嫌我多此一举,但依旧说了谢谢。

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时隔八年多,那天晚上他在球场上的样子依旧鲜明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时至今日也没有褪色。

这天晚上,毫无疑问,许目远又入了我的梦。

我梦到在多媒体教室,我弹着钢琴,坐在第一排的少年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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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我昨天的行为让我妈感受到了危机,周日上午我刚起来她就火急火燎把相亲对象的微信推给了我,让我先聊着看。

我立马借口想练练琴,这时候选择需要绑指甲的古筝,就没办法用手机了。

我飞奔到琴凳边一屁股坐下,装模作样开始不紧不慢剪胶布。

“江语,你过来。”我的这点小心思当然逃不过我妈的火眼金睛,她瞪了我一眼,沉着声音说。

我:“妈,现在是高雅艺术的时间,你想听什么,我给你弹!”

我妈:“得了吧,你多长时间没碰了,能弹就有鬼了。”

我:“......”

此时一直沉默着看着早间新闻的我亲爱的父亲终于发话了:“她不想你老逼她干什么,我姑娘不结婚呆在我身边,我养她一辈子都行!”

我爸出身农村,小时候穷困潦倒,曾经为了省下车钱,从镇上走了一天一夜回家,结果在村口累晕了,还好被人救了。大学录取通知书送到的时候,他还在割猪草。

四个孩子,大哥因为结婚家里给不起彩礼钱,给还在初一的我爸丢下一句“喜子,我以后就不管你了”后,喝农药走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