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一群柱挤挤挨挨的病房里,虫柱忍俊不禁地展开手里的纸张,手指有意无意地刚好指着中间篇幅最大的一个,“我们来迟了一步,看起来她出门了。”
在场的视力都不差,但还是有几个人伸长了脖子凑过去。
“嗯……”
“看起来……”
“是吧?”
“真的呢!”
“——好像!”
所有人的目光一致转向与图画同一个颜色的某人。
金红色的发色,散开的鬓角,精神奕奕的眼睛。
年龄最小的霞柱慢了一拍陈述,就此盖棺定论:“是猫头鹰。”
“往炼狱家的方向去了。”画着瑰丽彩妆的高大男人摸着下巴,遗憾地放弃这一次的行动,“有点远,我手头刚好摸到了一点上弦之陆的踪迹,先走一步。”
“没办法。”有人接道,“鬼王太狡猾了,除了召见一直不允许下边的鬼私自碰面,哪怕这一次带来了上弦之叁的消息,也只是基本确认了名号和大致的活动范围。”
“那个孩子应该知道的更多吧?”
“哎呀,人家看起来小,可是已经成年了哦。”温温和和的声音,“是一个强大的战士了,还请不要看轻她。”
“哇,你很喜欢她呢,小忍。”
“这个问题,你不如问问炼狱先生和不死川先生?”
“唔姆?”
“……哼。”
“哦呜~”粉发的少女两眼放光,“我要去!”于是恋柱第一个报名。
“我就不去了,最近离开蝶屋有点久,而且那一瓶药剂也需要花时间研究。”虫柱拒绝。
“我也不去了,我的区域有几天没有巡逻过,最近出现的鬼猖狂了不少。”风柱咬牙切齿地开始活动筋骨。
“唔姆,那就我,甘露寺,伊黑也去?还有吗?”
安静的站在角落里的水柱神情微动,似是要张嘴,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音柱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爽朗的:“没有了。”
水柱:我也……
音柱:不,你不想。
……
有句话说得好,撒了手的花花就别指望乖乖找路了。
日本的大正街头,对于目前没有急迫目标的我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于是,当我一路逛一路找的终于抵达此次的目的地时。
——就遇上了正好在院子正中Saber立的炼狱先生。
在我推门的时候同步将目光转了过来,笑着大声招呼我:“来了啊,花。”
“炼狱先生,”我看着他丝毫不意外的样子,“您知道我要来?”
他没有回话,保持着嘴角上扬的姿态看着我。
“……?”我困惑地歪头。
“哎呀,花花~”从边上窜出来一个粉色三股辫的美少女,红着脸友好的:“画画的特别可爱!”
“……!”我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先道谢,“谢、谢谢夸奖?”
随后猛转头,对着仍目光灼灼地看着这边的被我猫头鹰化的正主,非常不好意思地:“抱歉炼狱先生,我不认得这边的文字……”
但也不能掩盖我皮了一下的事实。
“谨慎是好事!”炎柱先生显得很善解人意,“因为担心信里面或许存在的重要内容没有随意找人解读,你做的很对!”
可是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欲言又止。
“安心,蝴蝶只是担心你醒来找不到人,信只是交代了你睡着的两天发生的事情,”善解人意的炎柱先生仿佛没有看到我的欲言又止,“近期鬼的活动更频繁了,出门要小心。”
我止言又欲。
“哦,对了!”看起来好像并没有那么善解人意的炎柱先生大笑着,“的确很可爱!”
然后大笑着转身进屋去了。
“……?”我保持着半张口的姿态,“炼狱……”
“炼狱先生常常这样不听人话的啦,”旁边蹭过来一个粉色的脑袋,冲着我嘀嘀咕咕,“他说可爱那就是在夸奖,别怕。”
脑袋被趁机薅了一把。
于是我将迷茫的小眼神转向了这位有过一面之缘的恋柱:“甘露寺小姐?”
“嗯嗯!”她脸上的红晕更甚,显得整个人散发着甜蜜的气息,“别站着了,炼狱先生示意你进来呢。”
“是、是吗?”我犹豫地跟随着这位昔日的炎柱继子进屋,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内心开始疯狂以头抢地:
糟糕了,不是战斗状态的炼狱先生要怎么相处啊——
“花花呀,”在我祈祷炭治郎赶快出现的时候,走在我前方半个身位的恋柱回过头来,“你能说一说,那个、那个斑纹吗?”
我曾经设想过会被请教关于斑纹的可能,但没想到第一个开口问的竟然是甘露寺小姐。
“甘露寺小姐,”我严肃的,“在那之前,您知道开了斑纹基本上都活不过二十五岁吗?”
“大概知道,”花一般的少女笑着点头,“小忍有和我们提过开了这个活的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