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子妃心下一惊,与云熙上了马车立马吩咐车夫朝西郊马场而去。
“熙儿你告诉姨母怎么了?可是智儿有难。”
许世子妃面色发白心里发怵,一颗心七上八下。
云熙暗自懊恼,如此重要之事,为何她今日才想起,看着眼前发慌的姨母,安抚道:
“姨母无事,是熙儿前日里做了梦,梦见有人要在西郊马场暗害表哥。”
许世子妃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刚要说云熙孩子气,一个梦都能吓成这样。
突然心中猛地一痛,好似被剜了一下。
许世子妃立马催促车夫将马车赶快一点。
当许王府的马车停在西郊马场,便隐约听到有人大喊。
“惊马了,惊马了,许大公子落马了,快请大夫。”
云熙心中咯噔一下,许世子妃眼前发黑险些昏了过去。
云熙立马跳下马车,取出衣袖之中的木盒还有一拇指大小雕工精致的寒玉瓶。
只要不死她定能将表哥救回来。
云熙远远瞧见马场正中围着一群人,不由加快了步子。
奈何她是女子力气弱,挤了几次还在边缘。
云熙一声冷喝:“让开,许世子妃到!”
闻声人群之中立马让出一条小道。
云熙穿过人群匆忙朝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年郎行去。
扑鼻的血腥味隐隐夹杂着一丝药味,云熙眼眸微暗是消惊散。
怪不得她当初查不到表哥马匹被人动了手脚。
少年面无血色隐隐透着死灰,紧闭着眼眸嘴角流着污血。
身上宝蓝色的锦衣被划开了几道口子,面颊上有几道落地时摩擦出来的血痕。
云熙立马探了少年的鼻息脖颈,随替少年把了脉。
还好表哥还有脉象,虽弱但死不了。
不过据她检查表哥不仅受了内伤,身体里还有大量的毒素。
云熙自寒玉瓶中取出一枚丹药,塞进许智的口中。
“这位姑娘你在作甚,你往大哥嘴中塞了什么东西。”
云熙身子一歪,一身着藏青色衣袍的少年一把推开了云熙,眸子透着阴森之色。
云熙面色微寒,这人她认得是许王府二公子许礼,当初许世子继承王爷之位,许礼被封世子。
“许礼不得无礼。”一身着紫色蟒袍的少年呵斥了许礼,伸手想要将云熙给搀扶起来。
云熙抢先起身,对着李晟行礼道:“臣女拜见二殿下。”
李晟面上带笑,给人温和如玉的错觉,云熙知道此人的心冷硬如铁手段狠毒。
“智儿”
一声喊叫,许世子妃被婆子丫鬟扶着险些跌坐在地,云熙立马上前将姨母扶住,吩咐姨母带来的人道:
“将大公子抬到场外宿房手脚轻些,派人看管好大公子所骑马匹。”
遂转身对着李晟告罪道:
“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云熙细细扫过在场之人,最后眼眸停留在许礼身上,前世她便怀疑表哥的坠马与许礼有关。
或许不止与许礼有关,甚至与在场所有人有关,在场的公子哥皆是支持二皇子李晟大臣府上的。
唯独表哥与许礼不是,可是据她所知前世许礼可是早早投靠了二皇子李晟。
慈义堂的人来的比云熙预料的要快,慈义堂的大掌柜身后跟着数十衣着玄衣面色冷峻之人,各个身手不凡,面如罗刹周身戾气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