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拦住他们,问道:“出什么事了?什么事这么急?”
两人来不及解释,只留了一句:“二皇子、三皇子从昨日就进林中狩猎,至今未归。陛下派我等前去探查他们的下落,先走了、先走了。”
“哎,那我做什么啊?”
“你!就去问指挥使吧!”
霍英蓄见他们神色匆忙离开,也不好多问,抬脚就进了帐篷中,抱拳单膝行礼,“属下霍英蓄,见过指挥使大人。”
主位之上,锦衣卫首领东方晋烨站起身来,沉声出言道:“起来吧,二皇子、三皇子出事,陛下让我等将狩猎场全部戒备起来,不许任何一人随便出入。”
“什么?!”他一惊,忽而又想到了什么,道:“建平郡主刚刚进来了。”
“你说什么?!”东风晋烨面目一沉,嗓音透着满满的杀伐果决道:“她怎么会进来?陛下何时解了她的禁足?”
“属下不知,是有一位侍卫放马过来相告的。”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告诉陛下,你带人戒备。”
“是,属下这就去。”
……
皇家院帐内
五公主尉迟箐知道尉迟鹭过来时,吓得心惊胆颤的,抓着她的手问道:“建平?你怎么来了?这里可是狩猎场,处处都有猛兽出行的,你怎么敢过来?”
“为何不敢?”尉迟鹭的面色透着毫不惧怕的淡然,说道:“这武夷山本郡主来过几次,知道从哪儿走野兽最少,说不定,比你们来时遇到的猛兽还要少呢!”
“建平!”尉迟箐满脸无奈,细细说道:“你别忘了,这不是来没来过的问题,问题是你在禁足,你在抄佛经呢!难道你想被父皇和百官们逼迫的场景还要再体会一遍吗?!”
这正是戳中她痛处的地方。
尉迟鹭挣开她的手,抬脚就往一旁的榻子上坐去,解开身上外披的海棠红花纹勾勒的披风,眼眸泛着森寒道:“建平岂敢忘?建平现在还在禁足期间,因此可不敢与皇姐多说。建平来此,就是为了将抄好的佛经交给皇伯伯,完成此行的目的。”
“你疯了不成?!就为了给父皇看个佛经,你就跑此一趟?谁让你出来的?皇祖母知道吗!?”
“她知道的,就是我求皇祖母的!”
“尉迟鹭!!”尉迟箐直接叫了她的名字,眼眶微红,脸色却深深的气闷着,“你知不知道这儿有多危险?你一人,你、你怎么敢过来的啊?!你要任性妄为到什么时候?!”
“是,我任性妄为。”尉迟鹭话语带着几分讥讽,几分不知名而来的委屈与莫名,回声高抬音量道:“我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触犯宫规,不守体统,大逆不道,不忠不孝!”
“建平?!”
“郡主?!”
门口抬步进来的男子深深顿足了,低垂的燕眸碎着清清冷冷的深沉,双拳握起。
她笑,笑的越发冷艳妖娆,笑的桃花眸里面带着红意,“你们都不知道我来做什么,所以,你们没资格评判我!”
“那你要来做什么啊?!”尉迟箐崩溃的落下泪来,上前想拉她的手,又有些无措,哽咽着:“建平……你要知道,没有父皇的命令出宫,可是犯了大罪啊!什么事……什么事比你的命还重要你告诉我!?”
“没有。”尉迟鹭轻声,红着的眼对上她,有些孤寂,有些可笑,却又透着异样的坚定,“但是皇姐,建平要的可不是一时的平安,建平要的,是一辈子的平安。”
包括她名下所有的城池,一个不落,必须是她的。
因为,那些,已经染上了她父王与母妃的鲜血,她要守护到底了,除了她之外,没有人,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动它们。
“你真的是疯了!”尉迟箐掩面跑了出去。
“公主?!”秋菊、陶菊两名宫婢连忙追了出去,却发现,她们公主突然停住了。
盛稷低声行礼,“卑职盛稷,见过五公主,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是你?”尉迟箐不顾流着泪意的小脸,轻轻一笑,透着薄凉,“原来是你啊!”
她说建平怎么会如此的离经叛道,原来、原来是有人从中作梗?
盛稷深知她误会了什么,却没有解释,直起身子来,便这样直直的错过她,进了里帐内。
她笑了,笑的有些冷,“盛、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