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欢忽然想起了那些个被开了瓢盛着白色脑浆的头，还有往里面钻的蛆虫，当即就感觉手上一阵恶心粘稠，商欢松开了手，那颗晶核落到了地上。

“这可不是那种晶核，这是从丧尸心脏里取出的晶核，只要一颗，你就能获得异能，成为高高在上的异能者。”

商欢皱起了眉头，这话一听就假的很，如果真的能成为异能者，那为什么他自己不吃呢？就像是算命的骗人时常说，不能自算，会出卖天机，要遭天谴的，那么算他人的命就不算是出卖天机了吗？

“现在世道变了，你看到这里的人了没？都是即将被淘汰的垃圾，你可和我们不一样，用了它，就可以成为异能者了哦。”

商欢沉默不语，她觉得下一秒这个人可能要接上一句：只要998，998，异能带回家。

商欢所以为的话并没有发生，有人出了声，但并不是摊主，是另一道，商欢熟悉的声音，虽然也有些陌生。

“大于，给我收起来。”

摊主慢悠悠地往后倒下，他说着调笑的话，可商欢又觉得他的模样古怪极了，“哎呀，是郁远啊，你回来啦，这次又带回来了什么呢？一仓库的可供人食用的冻肉吗？还是动物的骨头呢？或者是来——”

“大于！”

商欢愣愣地回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郁远站在她的身后，这还是商欢第一次看到郁远这么生气的模样，很生气，商欢仿佛看到了她眼里冒着的火。

她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商欢也不觉得自己就认识了郁远这个人，只是她突然这么生气，商欢很意外。

郁远重重地呼了口气，她抓起商欢的手腕就往外边走。

“那个不是晶核，那是残次品。”

“这种不规则形状的晶核是从一些低等丧尸身上取出来的，低等丧尸就是那种缺胳膊断脚的，没有脑子的丧尸，从它们身上取出的晶核都是残次品，因为它们是不完整的残次品丧尸，所以连带着晶核也是。”

“我们异能者可以通过晶核里的东西来提升自己的能力，那到底是什么，至今也没人搞清楚，只知道那对我们有益。”

“但是晶核也是有区分的。”郁远说着话，她往口袋里掏了下，放到了商欢的面前，在她的手心里躺着和刚刚在摊子上类似的东西，只不过郁远手里的是六面体的宝石形状的东西，而在摊主那里的是不规则形状的。

而且，郁远手上的，宝石里面的颜色要深一些，灰色的雾气也少一些。

商欢伸手碰了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郁远带着的原因，这颗晶核同样暖暖的。

“这是晶核，从完整丧尸身上剥落的，吸收这枚晶核里的能量，能让我的能力提升一些，打个比方，我们异能者如果有等级的话，那晶核就是我们升级用的经验。”郁远突然顿了下，商欢看向她，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沉默，但心里莫名的紧张了起来，总感觉郁远会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来。

“大于说的没错，那种东西是可以让人成为异能者，残次品丧尸是末世后率先出现的，可能是因为各种原因导致了本身的缺陷，它们体内的晶核都是灰色的气雾比较多，因为里面储存的能量连当个经验石的资本都没有，所以一直是被丢弃的。”

“直到有人吃下了它，变成了一个异能者。”说到这里，郁远的表情起了些变化，看上去很难过的模样，商欢不安地抓了下她的衣角，郁远说那是真的，那么……吃下晶核的副作用就是那东西被遗弃的原因吗？

郁远嗤笑一声，她说：“假如真的是这么神奇的东西，也不会让他拿出来随意卖了。”

“这个异能者在成为异能者的三天后，转变成了丧尸，他死后，身体里有两颗残次品。”

惶恐的情绪在心头降临，商欢愣愣地看着郁远，脑子还无法处理消化郁远刚说的事情，便又听郁远说：“你不是个哑巴？”

那一瞬间，商欢只觉得脑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