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四又看了看地上的无头尸身,突然有些物伤其类,忽生兔死狐悲之感。他心一软就自语道:“毕竟我与刘二同为刘府家丁,大家共事一场,我还是赏刘二家的20两银子吧~”
念及此,刘四突然觉得自己扶贫济弱,真他么的高尚啊!
刘四一想到自己来到刘二家的面前,摆出20两银子,说是自己的馈赠,顿时自觉心中一股豪情油然而生。
他再联想到刘二家的那熟女丰韵,波涛汹涌,这刘四就一阵心神摇曳。俗话说“女要俏,头带孝”,自己现在去,正好可以欣赏到刘二家的那楚楚怜人、梨花带雨的模样。毕竟,饺子好玩~不,嫂子好吃嘛~
这刘四正要一路小跑去办事,突然想起管家还交代了其他事情。他赶忙把躲在门房里的两个小厮揪了出来,给他们一人赏了一脚后,刘四恶狠狠的说道:“来顺,你去把门前的血迹冲洗干净,再找个草席把刘二尸身给收敛咯,一会儿找车拖到刘二家去!”
“待我回来,若是看见哪没清理干净,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那来顺又慌又怕,哭哭啼啼的去了。
刘四又对另一个小厮说道:“来福,你现在就去按察使司大牢找刘七,就说老爷让他把大牢清一清,把多出来的人拉到东城县牢去。”
“记清楚了!必须要在半个时辰内完成,否则六扇门的人就要砍了他的头,就跟刘二一样!”
“你要刘七切记——事要办得又快又好!”
刘四看着杵在原地,似懂非懂的来福,心中没来由的火大,一巴掌就甩在来福脸上,骂道:“小兔崽子,还不赶紧去~”
那来福吃了打,哪敢停留,撒腿就往按察使司大牢跑去。
刘四这才急忙办自己的正事去了。
话说这后金朝刑狱系统也称完备,刑部有南北两监牢,各个府、州、县都有自己的监牢,而在一省中最大的监牢便是按察使司大狱。
可坏就坏在,这狱卒是征傜役拉来的。按大金律狱卒要从纳粮三石的良民中差点,还可供给钱米,定期调换。
可哪个有家有业的良民会愿意干这差事?他们宁愿行贿以免差。
久而久之,这后金的狱卒便全由无家无业的泼皮无赖充任,且往往任职终生。
这些狱卒吃卡拿要,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往往安排一些重刑犯作为牢头,一同欺压囚犯。如新进来的犯人没有孝敬,便是各种酷刑凌虐,至死方休。
而各级的典狱官往往与狱卒狼狈为奸,坐地分赃。各级官员为了整治监狱,于是纷纷派遣家丁监管,久之竟成了惯例。
而这些家丁不过是为主子捞钱罢了,反倒是让囚犯更多了一层盘剥。
如今,这执掌按察使司大狱的便是刘臬台的家丁——刘七。
这刘七被来传话的来福叫起,他反复让来福说了七八遍,才从这个被吓破了胆的小厮嘴里猜明白了事情经过。
刘七深感事情棘手,赶紧找来了典狱长,两人一道合计。
可合计了半天,那典狱长却哭丧着脸对刘七说:“七爷,您这指令倒是简单,可咱们这些下面干事的压根没法操作啊!”
“大牢清一清,到底要清多少间牢房?”
“转移犯人,转移多少?转移哪些犯人?东城县牢有无空间?”
“最重要的是这些事情都要半个时辰内完成!便是大罗神仙也没办法又快又好啊!”
看着急的像热锅上蚂蚁一般的典狱长,那刘七却平静的很,他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咱们可以来个“一刀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