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笑的?人各有志,我还想有天赌马能赢大赚几百亿呢。”梦想嘛,谁都有,管他靠不靠谱呢。
“我看不见诅咒,咒术比普通人还少,也没有术式,无法拔除诅咒,即使这样,你也觉得有可能?”禅院真希紧紧盯着甚尔。
这些问题困扰了她很久了,禅院家的其他人不会告诉她怎么做。在日复一日的轻视打压中,她虽然不放弃希望,却也难免焦虑忧心。
“你是天与咒缚?”伏黑甚尔有些意外,没想到禅院家居然又出了一个跟他一样的天与咒缚,想来那些老家伙应该很不满吧。
“是。”真希很平静的承认了。
“没有咒力就用咒具战斗,天与咒缚的身体素质可比那些咒术师要强一大截,真打起来不见得输给他们。”
只是老古板自觉拥有咒力便高人一等,因此目无余子,看不起普通人。
“真的吗?”禅院真希眼里闪着名为希望的光,她似乎看到了一条实现目标的路,虽然过程必然会崎岖坎坷,却是真实存在的可能性。
“我就是天与咒缚,你说是真是假?”
“你也是……!”禅院真希愕然,这个压的整个禅院家抬不起头的男人,居然会是他们最看不起的那种人!
在禅院家,无咒力的男性甚至比女性地位还要低下,因为女性起码还可以去服侍嫡子,男性则是完完全全没用的废物。
岂不是说,这个男人当初在禅院家时,遭受的待遇甚至比她还要差吗?即使这样,他也变得比那些人都要强了,那么她自己……
禅院真希的心突然就热起来了。
她忍不住开口道:“你能不能……”
还未说出口的请求被突如其来的甜腻嗓音打断了。
“啊,甚尔,原来在这里啊,可让我好找。”长着细长狐狸眼的年轻人走过来,他面容清秀,脸色苍白,颧骨处泛着淡淡的薄红,脸上挂着夸张到虚伪的欣喜笑容,注视着甚尔的眼神炽热。
“这是谁?”伏黑甚尔很困惑,为什么一副跟他很熟的样子?
“你不记得我了吗?”狐狸眼的青年很失望,露出一副大受打击的做作表情,“我是禅院直哉,未来的家主,也是甚尔你的堂弟。”
这人说话时的语气矫揉造作的简直让人产生生理性的不适。
“我听说甚尔你结婚了?还有了孩子?”
“关你什么事?”伏黑甚尔兴致缺缺,完全不想理他。
“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配得上甚尔,我听说她死了?”禅院直哉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这个女人还挺识相啊。”
伏黑甚尔抬起眼,森然道:“你说什么?”
虽然他不记得了,但惠的妈妈愿意与他这样的人渣组建家庭,生儿育女,必然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好女人,容不得别人这样嘴臭侮辱她。
“直哉,你要干嘛?这是客人。”真希皱起眉头,面露嫌恶。
如果是平时撞见禅院直哉,她早就一走了之了,但还没有问到天与咒缚要怎么修行,现在走了,以她的身份以后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伏黑甚尔了。
而且她也不想看见这个她颇具好感的男人被禅院直哉欺负,她在,起码事情不妙了可以上去帮点忙。
这位禅院家的嫡子挂在脸上的虚假笑容在看到真希时仿佛融化了一样散得干干净净,他轻蔑的扫了一眼如临大敌的女孩:“什么啊,是小真希啊,别直呼我的名字,你这废物。”
说着他伸出手,狠狠用力将真希推开。
眼看着聊得还算愉快的女孩就要摔倒,而且还是脸着地,伏黑甚尔看不下去了,轻轻一带将女孩拉到身后。
“我说,你这家伙,对小女孩动手,未免也太没品了吧。”伏黑甚尔斜着眼,用颇似不良的语气质问道。
“甚尔误会了,这小鬼是个没有咒力的废物,我只是在教她认清楚自己的位置罢了。”禅院直哉弯着一双眼,轻言细语,“当然甚尔不一样,我很清楚你的强大,你跟那些俗人不一样……”
“呵呵,是嘛。”伏黑甚尔皮笑肉不笑,“既然清楚就滚远点,你想挨揍吗?”
这位禅院家的嫡子全身上下都奇奇怪怪的,那诡异的热情,叫他名字的甜腻语气都让伏黑甚尔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恨不得把他暴打一顿。
“甚尔……”
“别直呼我的名字,你这废物。”禅院直哉骂真希的话被他原封不动的扔了回去。
禅院直哉脸上仿佛画皮一样的笑脸凝滞了一瞬,却没有如他所料那般生气,而是更兴奋了,脸上红晕更甚,“甚尔你,就是这种态度最让人欲罢不能了……”
“……”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