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凌乱,一派旖旎。一个高大欣长的男子随意的窝在榻上,好梦正酣。他的胸膛上有一只手,一双白生生、俏丽丽、粉嫩而毫无瑕疵的女儿手。他身旁的女子如一摊春水,柔柔弱弱的倚靠在他身上,丝丝娇媚绕指柔。她的头发就像乌木一样黑,三千青丝倾泻而下敷在面上,叫人看不清面容,只朱唇点点,虽则未涂口脂却依旧艳似玫瑰。
一双明目启张,带着几丝血色和宿醉之意。头疼!这是霍禹醒来后的第一个反应,他下意识的揉着眉头,敲打自己的头。宿醉,疼痛甚剧,前夜的疯狂与荒唐早已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忘了,少女没忘。莲藕一般白嫩、可爱的手臂未及霍禹反应过来就环抱上了他的腰身:“中郎~”声音如黄莺啼谷、娇媚动听,只要是男子听了这声音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女子拥入怀中好好疼爱。
霍禹转过头去,修长干净的手指挑起美人的下颌,在她耳边轻轻呵气。情状暧昧,就像是自香炉中散发而氤氲在整间暖室的麝香。女子的神情魅惑而迷离,似是享受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勾引。青涩少女身上偶尔出现这些媚态的确非常勾人,只是那点使尽浑身解数想要勾引权贵然后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小心思被男子瞧了个彻底。霍禹对这种空有美貌的壳子,当然是不屑。
他低低的笑了,多情又邪魅。英俊的外表,两片薄唇邪邪地勾起,肆意地看着她,致命的诱惑。那个满心天真的小女孩见了这般风流人物早已是心生荡漾,勾引不成反沉沦在他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里。
霍禹的嗓音浑厚而低沉,却又带着几分轻佻的意味,叫人听了耳朵怀孕:“你叫什么名字?”他的热气尤在耳畔,少女的心都要醉了,竟是连说话都有些语气不稳:“妾、妾无字。”
“哦”长安没有名字的女人多了,霍禹永远不会把这种女人放在心上。不过,看着这个不知名的小丫头在自己的逗弄之下双颊绯红、气息不稳、呼吸凌乱的样子,霍禹有一种非常得意的心态,心里尽是满足感。
他捏着少女的面颊,看到这张年不过及笄却妖冶多情的脸庞和红艳妖异的红唇也是万分欢喜的。霍禹怀抱住他的娇躯,轻轻吮吸少女的樱口。一呼一吸之间充斥着野性而迷人的味道,独属于成熟男性的魅力几欲让人口干舌燥,双腿发软。女孩的心乱了,只是本能的回应,却根本不敌情场纵横多年的霍禹。她早已丢盔弃甲,彻底融化在他的怀抱和甜蜜的吻里了。
少女情动,一身如同敷了一层细细的珠粉般白皙光滑的肌肤渐渐泛起了淡红色,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揽住了男子的脖颈。突然,纤细手腕却被牢牢抓住,温热有力的手掌紧紧握住皓腕,少女被正在亲吻她的男子一把拽过来,再狠狠地推了出去,丢在了床榻的一角。
一切都是猝不及防,甚至少女的嘴角还挂着晶莹的银丝。女孩整个人都吓懵了,她不住的战栗,小小的身体蜷缩在榻角,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金主的不高兴。霍禹却满不在乎、神情倨傲,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好像昨夜承欢的少女也不曾存在过一样。
他的神色转瞬间变得漠然,看向少女的几丝余光就像是对待一个没有任何气息的死物。少女一张桃色的小脸“唰”的就白了,她紧紧咬着下唇,已经知道眼前的男子根本没有把她当回事。
霍禹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然后脱下中衣,随意的丢弃在一旁,有如敝履。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还在笑,只是这一次少女再也不敢相信他的笑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昨日和邴显去饮酒,将头伏在我膝上的酒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