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兴言木讷的点点头。
“那夏掌柜可还记得那人长得什么样子?可是一个女人?”
夏兴言又摇摇头。
似乎被陈年问的烦了,扔下手里的衣裳,转身一声不吭爬到自己那张檀木床上侧身躺着了。
陈年叹了一口气,看来从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
又转头看向身旁的夏雨:“夏姑娘,你家爹爹患上这癔症之前可曾去过什么地方?”
夏雨仔细想了想说到:“近些日钱庄里事情很多,爹爹每天不是在钱庄就是在家中,不曾去过什么地方。”
沉吟片刻又似乎记起了什么:“不对,前几日爹爹似乎去过一次春满楼,好像是和巫家伯伯谈钱庄的事情。”
陈年眉头紧皱:“哦?若是这春满楼有问题,那没道理巫家家主安然无恙,只有夏掌柜一人得这癔症啊。”
“嗯,不管怎么,夏姑娘,随我去一趟春满楼可好?”
夏雨赶紧点头:“都听公子的。”
......
天云山,玄妙观。
苦多坐在观中的蒲团上,眉头紧皱。
面前小桌上摆着一副棋盘,他手持一颗黑子,却久久不能落子,再看棋盘中白子形势,身处险境,步步危机。
但只要自己手中这枚黑子落下,形势便会逆转,白子的危机反而会成为它反攻的手段。
布局之人心思巧妙,苦多已经在这枯坐了一天,却还是没能想出应对之法。
在观外疯够了的小鱼儿带着满身泥土,似一股风一般卷了进来。
一双乌黑的眼眸滴溜溜的转了转,看到自家师兄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禁掩嘴偷笑。
蹑手蹑脚的溜到师兄身旁,伸出自己一双黑漆漆的小手便要将棋盘打乱。
小丫头黑手刚刚伸出,却突然发觉自己竟然离棋盘越来越远,而自己的双脚似乎也离地面越来越高,沾着几颗草籽的小脸上满是疑惑。
挣扎着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家师姐正拎着自己的衣领,手中还拿着一柄拂尘。
小丫头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屁股,嗷嗷直叫。
苏眉一脸无奈,轻轻将她扔到后厅:“自己洗干净了再出来。”
再看苦多,却一副未曾发现两人的模样,只是眉头的八字结愈发的深了。
苏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还是没反应,忍不住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苦多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这才回过神来:“师妹这是怎么了,为何无故踹我?”
苏眉无奈摇摇头:“你昨日从方圆大师那儿回来便是这样了,饭也不吃经也不念,可是着了魔?”
苦多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头顶:“那方圆主持平日里棋艺与我差不了多少,昨日却如同换了个人似的,我与他下几盘便输几盘,真是奇了怪了...”
“不行,我今日定要找出他这招的破绽。”
苏眉瞥了他一眼:“你下棋便下棋,我也懒得管你,只是小师弟昨日下山至今未归,你这做师兄的是不是该稍微关心一下?”
苦多大手一挥:“师弟他生的俊俏,说不定是在山下遇到了心仪女子,一晚上不回来没什么好奇怪的。你要是担心,自己下山寻他便是。莫要来烦我。”
苏眉沉默片刻,转身朝着观外走去。
良久,沉浸在棋局中的苦多这才缓缓抬起头来,表情逐渐呆滞。
“师妹好像真的一个人下山了?”
“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