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黎棠扑过来的冲力,他后退了两步才算是稳住了身形。 黎棠的重量这时候几乎全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两人都是大红的吉福,交叠在一起,仿佛融为一体,透着窗纱看去,女子娇小,男子高大,真是再般配不过了。 而他们两人的姿势也确实引人遐想,兰清屿的一只手揽着黎棠的腰身,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肩。 他的理智被她这一撞又去了些,更何况半醉的男人脑子里又有什么理智可言呢? 掌下的纤腰楚楚,不盈一握,即便是醉了,男人的本能还在,竟是不自觉的将身前的娇躯朝自己带了带。 “夫君是讨厌棠儿吗”? 在他混混沌沌的站着的时候,身前的女人却抬起了头,泪水涟涟的盼望着他给一个答案。 兰清屿刚才没走成,这时候酒意已经彻底上头,只懂得遵循本能行事了,“不……不讨厌”。 黎棠:“那夫君为何一定要走,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说到后面,黎棠好似已经控制不住一般直接趴在他胸前哽咽出声,断断续续的泣音,丝丝缕缕的钻入了他的耳朵里,“可是我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子了,怎么能和其他女子同房呢”? “可你有了喜欢的女子,又怎么能同我成婚呢”? 你娶了我,又把我放在那跟个摆件一样,又要让我怎么活? 后面的话黎棠没有说出来,可是兰清屿听出来了,本来不多的愧疚在此刻却被放大了数倍,“那你想我怎么办呢”? 黎棠低头掩住了嘴角的笑意,半晌抬头看向他的夫君,双眸剪水,满含期盼,“那……夫君就给我一个孩子吧!一个像你的孩子”。 兰清屿迎着那双泪光盈盈的眸子,还有耳畔传来的那句‘一个像你的孩子’,那个‘不’字怎么都吐不出口。 他沉默了。 可他接下来的动作已经告诉了黎棠他的答案。 黎棠被抱到了床上,取下凤冠,长发披散,衣衫尽褪,只剩下了一条绣着牡丹的肚兜,十五岁的年纪,鲜嫩美好,本是瓷白的小脸因为怕羞已是晕成了霞色,蝶翼一样的长睫因为即将到来的夫妻之事有了几分不安的颤动,这番动作都在兰清屿的眼神之下。 “夫君”,声音细细弱弱,像是在问他接下来怎么办呀! 到底是娇养大的姑娘,经不住这样的视线,兰清屿也是头一次,回想着偶然看书时见到的画面,慢慢有了动作。 轻拢慢捻,细细探索,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便掌握了诀窍,大抵男人在这方面都是天赋异禀,待到时机到了,便是直接突破障碍,共赴极乐。 黎棠初时痛楚,后面也渐渐得趣,在享受之时他还有心思想着系统给的大礼包确实不错,等到明天可以给他打个好评。 正在埋头苦干的兰清屿似乎察觉到身下之人的不专心,索性吻了上来,与她唇舌交缠,再也分不出别的心思。 这一夜,在新房中此起彼伏的声音连绵不绝,快到天亮方歇,连水都没叫,站在外面守夜的丫鬟小厮更是备受折磨。 兰清屿刚成婚,这几天是不需要上朝的,只是毕竟是男子,体力更好一些,所以正午时分便醒了。 待到他醒来看到床上的一片狼藉,又看了看依偎在他肩上睡得香甜的新婚妻子,心情有些复杂,很显然,他是记得昨天晚上的种种的。 没有叫醒她,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离开了,路过门口时,没忘记吩咐一声,“别打扰夫人睡觉”。 兰清屿没有父母,自然没有请安一说,所以黎棠放心睡到了下午,至于兰清屿什么时候走的,她半点都不关心。 刚醒来肚子就咕噜咕噜的抗议了,也是,一天两夜没怎么吃东西,铁人都受不住,更别说昨天晚上的运动量还那么大,简单洗漱了一下,又吩咐厨房做了一些爱吃的小菜,优雅又不失速度的吃完整个人才算焕发了光彩。 黎棠:“锁玉,去叫人帮我在院中摆个摇椅,这样的天气正合适呢”! 一旁侯着的锁玉答了声好,很快就去办了。 那些下人们都知道要讨好新夫人,是以很快摇椅就搬来了,还特意放在了阴凉的地方,过风又凉爽。 躺在摇椅上的黎棠惬意极了:“你看,原来对原主避之不及的下人这时候争相讨好,这就是人性,不是好不是坏,趋利避害,人之本能罢了”。 系统对这些复杂的关系不是很懂:[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