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就算陈俊死前和我在一起怎么样,这能证明什么?”严成学不满道,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依旧嚣张如常。
严知瞥向他,问道:“这么说你是承认陈俊在去有间客栈前是和你跟刘二狗在一起了?”
“是啊。”严成学瘫坐在椅子,嘴角带着冷笑,尤其身边的护卫在他耳边说了句话后,他更加得意了,颇有点破罐破摔的意味。
恰巧,衙役已经把账本拿回来了,递给张显后,他翻看了会,冷声喝道:“春芝堂这月都没进砒霜拿什么卖给严氏,来人,把这谎话连篇的两人各打二十大板。”
“大人,大人,冤枉啊,都是,都是……”
春芝堂的掌柜和伙计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从衙门外冲进来的侍卫给堵上了嘴巴,门口的围观群众也被驱赶的远远的,直到听不见衙门里的声音。
张显一愣正要呵斥,待看见是严建时,立马换上笑容,从公案前起身朝他走来。
“原是严大财主,不知您怎么来这衙门了?”
严建瞥了严成学一眼,笑道:“听说犬子和命案有关,特意来看看,张大人,你知道的,有些人惯会撒谎,对于春芝堂撒谎的两人就不必再信了,谁知道他们嘴里哪句真哪句假,你说对不对啊,张大人?”
“额,是,是,严大财主说的对。”张显低垂着头,额头的汗顺着脸庞低落在地上。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吧。”严建说着就在严成学刚才的位置上坐下。
沈映乔看向严建轻松的神态,心里忽然就不安起来,这家伙摆明了来给严成学撑场面的,偏偏张显也得罪不了这地头蛇,还真令人气愤。
衙门大堂里,一时只能听见打板子的声音,一声一声沉闷地敲在沈映乔的心上。
“大人,虽然春芝堂的账本是在撒谎,但不代表其他事情就一定是在撒谎,我们总得知道是谁指使他们的吧。”严知的声音冷清,却莫名的有力量。
张显瞥了一旁的严建一眼,沉声说道:“我觉得严大财主说的对,那两个撒谎成习的人不必再听他们的证词了,毕竟没有可信度。”
“小兄弟,知道你救妻心切,但有些人的话没什么意义的。”严建看向站得笔直的严知,笑了笑,“张大人,查了这么久,也没洗掉这位小娘子的嫌疑吧,虽然她没在春芝堂买砒霜,但谁知道她有没有在其他药铺买呢?又或者其他人帮她买呢?是不是,张大人?”
“是,是。”张显连忙说道,待看向严知时,沉声说,“严知,你如果再说不出关键性的证据,你就和春芝堂的几位一样,要挨板子了,而严氏这凶手的身份是坐实了。”
“呵,大人,您可真会判案啊,凶手连毒药都没买,她用什么下药。”严知冷声道,又瞟了严建一眼才说,“既然严大财主主张自己是清白的,那就请张大人带人去搜查一番吧,毕竟严府如果没有一刻散的话,令郎自然就是清白的,倘若有的话,这就好玩了。”
“张大人,案件如此明了还需要再查吗?严氏毒害死者,人证物证俱在,直接定罪吧。”严建坐在椅子上冷笑道,末了,继续说,“至于一刻散,这种禁药天元国都没有,严府又怎么会有?这种恶毒的污蔑,还望大人能为我严府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