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姓公子哥蔑视一笑,看向了远方郢都水师“五牙”大船船首的那个身影,嘴角有些抽搐,随手抬起一杯酒,踉跄下肚,很好的掩饰住。
“等会你们就知道了,可别听到了名号,吓得尿裤子就成!”徐姓公子哥隐藏住了脸上的一丝狠笑。
“瞧徐哥说的哪里的话,在復州这块地界,就没我们怕的人,是龙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
“哈哈哈.......”徐姓公子哥不屑的笑道:“可别怪我没提醒诸位,那位可不是个好惹的!”
那几个復州本土公子哥,个个背后有来头,一个是復州刺史府别驾之子,一个是復州刺史府长史之子,还有一个是復州督军的外甥,仗着背后之人的权势,在復州一地,可谓呼风唤雨,看上了哪家没背景的姑娘,动辄强抢,玩弄过之后,又随之抛弃。
这些本是良家之女,身子被玷污,已然为社会所不容,性子刚强的,不愿屈服便当场自我了断,性子懦弱的被抛弃后,只能残死,即便是有人不服要上告,在官官相互之下,最终只能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这几个復州公子哥,天不怕,地不怕,被徐姓公子哥的话一激,个个心里起了不服,脸上的凶狠之色毫不掩饰,殊不知,都成了马前卒,他们今天遇到的这位爷,可不管你背后势力有多大,再大能大的过皇帝老子?
这艘挂着復州水师旗帜的“五牙”大船开始脱离舰队,气势汹汹的驶向了操演区域外,路线却是郢都水师停泊地。
李景安也注意到了那艘来势不善的“五牙”大船,能隐约看到船首有几个人在朝这边指指点点,只是离的太远,却是看不清面容,便仰首看向了船舱顶上的老跛子,问道:
“跛子,那船上的人可能看清楚模样?”
老跛子点点头,龇着嘴憨笑道:
“少爷,你认识,还被你揍过呢!”
“揍过?”李景安杵眉纳闷道:“被我揍过的人那么多,我哪记得清?”
老跛子嘿嘿一笑,道:“少爷,你忘啦,你把他衣服扒光了,扔大街上呢!”
老跛子的一席话顿时引得一众人窃笑,大小德子和李严立刻就明白老跛子说的是谁了,因为当初这件事闹得挺大,整个金陵城的人都知道,最后还是大皇子李景乾亲自出面求情,李景安才没去计较。
听的叶长青不明就里,古怪的看了一眼李景安,随手招来了白绒,听着白绒一阵叨叨后,立刻一脸凶狠的看向了挂着復州水师旗帜的那艘“五牙”大船。
面对如此怪异的场面,刚睡醒的星月小心肝噗噗跳,当即掐手一算,今日大吉,才放下心来,安静的当起了一个吃瓜群众。
“哦哦!!!”李景安不屑的冷哼道,这么一说,立刻就明白了了过来,还道前方是谁,原来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下贱货色啊,能被金陵城一众大小纨绔齐齐孤立鄙视的纨绔,可见这个纨绔是真的下贱至极。
不过,这么个下贱至极的玩意,不是应该在金陵紧紧抱着李景乾的大腿,好作威作福,欺男霸女么?怎么无端到復州给人添堵来了,还摆下了这么大场面,莫非其中有蹊跷?
李景安继续深思,要说这么个货色敢朝自己动手,就是借他一万个胆子,也是不敢的,除非背后有隐情,是那个便宜大哥李景乾让他来试探的。
李景安招来李严,问道:“復州这些当官的,哪个与那个下贱货色有关联?”
李严禀告道:“回三殿下,復州刺史徐杨,徐杰是徐杨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