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都一听大喜,站起身来,张开扇子拨了几拨,朗声说道:“素闻丐帮的镇帮之宝,有一套叫做甚么打狗棒法的,是洪老帮主生平最厉害的本事。小王不才,要凭这柄扇子破他一破。若是破得,看来洪七公的本事也不过尔尔了!”
黄蓉初时见有人在他耳边说话,并未在意,忽听他提到打狗棒法,只轻轻几句话,便将武功最强的郭靖撇在一边,却是谁人献此妙策?
向那蒙古人瞧去,当即省悟,认出此人是丐帮中四大长老之一的彭长老,原来他已投靠蒙古,改穿了蒙古装束、留了蓬蓬松松的满鳃大胡子,帽子低垂,直遮至眼,若不留神细看,还真认不出,也只有他,才知打狗棒法非丐帮帮主不传,郭靖武功虽高,却是不会。
霍都说这番话,明是指名向自己与鲁有脚挑战。
鲁有脚的棒法新学乍练,领会有限,使用不得,那是非自己出马不可了。
但是黄蓉可是怀有身孕,可不好出手,这就让霍都找到机会。
李越则是双眼冒光这不是学习打狗棒法的机会吗?
郭靖知道妻子的打狗棒法妙绝天下,料想可以胜得霍都,但她这几个月来胎气方动,内息不调,万不能与人动武,于是步出座位,站在席间,说道:“洪老帮主的打狗棒法向来不肯轻用,你就来领教领教他老人家的降龙十八掌好了。”
金轮法王双目半张半闭,见郭靖出座这么一站,当真是有若渊停岳峙,气势非凡,不由得暗暗吃惊:“此人果真了不起。”
霍都哈哈一笑,说道:“郭大侠一人投拜数位师父,本来也是常事。然而今日乃金轮法王与洪老帮主较量功夫,阁下武功虽强,却是艺兼众门,须显不出洪老帮主的真实本事。”
这番话倒也甚是有理,郭靖本就拙于言辞,一时难以辩驳。群雄却大声叫嚷起来:“有种就跟郭大侠较量,没胆子的就夹着尾巴走罢。”
“郭大侠是洪老帮主及门弟子,若他不得,谁又代得了?”“你先吃了降龙十八掌的苦头,再试打狗棒法不迟。”
霍都仰天长笑,发笑时潜运内力,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将群雄七嘴八舌的言语都压了下去,只震得大厅上的烛火摇幌不定。群雄相顾失色,都想:“瞧不出他年纪轻轻,公子哥儿般的人物,居然有此厉害内功。”霎时间都静了下来。
霍都向金轮法王朗声道:“师父,咱们让人冤啦。初时只道今日天下英雄聚会,才千里迢迢的赶来,那知尽是些贪生怕死之徒。咱们快走,你若不幸做了这些人的盟主,教干下好汉说你是天下酒囊饭袋之首,岂非污辱了你老人家的名头?”
李越则是眼前一亮走了出去说道:“你这蒙古王子,先是学了蒙古国的摔跤,又学了蒙古国的射箭,还学了蒙古国的骑马,你现在反倒怪起了郭大侠代表不了洪七公,怕不是你心虚,打不过郭大侠。”
黄蓉看到李越的目光,眼前一亮,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我们对于金轮法王这边不熟悉,就算是自己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不过李越看样子可是熟知眼前几人,这就让黄蓉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