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清璃移开视线,正巧就碰上从浴室出来的江婵茗。江婵茗只裹着一条浴巾,香肩明晃晃的暴露在空气中,皮肤白皙细腻,锁骨上还沾有未完全擦干的水珠,欲落不落,撩人心玄。
“你怎么不穿睡衣?”韶清璃将视线看向窗外。身边凑近来一团热乎乎的......身体,带有好闻的奶香味。不浓不腻,闻着淡淡的,但却沁入心脾,有种不可控制的力量,萦绕在心尖上。
“姐姐,你在看什么?”窗帘已经拉上,可别跟我说是在看风景。江婵茗看出她是在躲避视线,却故意要晃悠到她面前。俯下身体笑盈盈的看着她。
韶清璃见她手按压在胸前的浴巾上,好像只要她稍微一松手,浴巾马上就会掉落下来。她站起来,连忙拿上衣服去洗澡。
江婵茗没有去换睡衣,而是裹着浴巾坐在沙发上,然后拿起手机回复于沫沫在她来的路上发的一连串消息,【不是让你没事别给我发消息!】
于沫沫:【谁说我没有事!】
江婵茗:【你能有什么事!】
于沫沫:【本小姐一个人在酒吧,寂寞!】
江婵茗不想继续和她聊下去,谁料对方下一秒就打来语音电话,江婵茗秒拒。
于沫沫:【你个女人,挂我电话!怎么敢的呀!】
江婵茗发了个熊猫【理不直气也壮】的表情包过去,随后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
她抬眼往浴室看去,今个儿冰山怎么洗得这么慢,莫不是融化在里面了。江婵茗捂着浴巾走到门边,轻轻喊句,“姐姐?”
谁料门就开了,雾气扑面而来,韶清璃从里面走出,对上她不知所措的眸子。
“我,我可不是想要偷看,只是看你这么久没出来,担心你在里面出事。”
“能出什么事。”
“那可不一定,在浴室滑倒或者晕倒的新闻,我可听过不少。”
说到新闻,江婵茗多说了几句,“你知道韶清璃嘛,就韶家那个千金,这几天都是关于她的新闻,听说是个绝世大美人,可惜好多狗仔都蹲拍不到她的样貌。”
江婵茗一个跃雀蹦哒到冰山面前,“当然,在我心中,姐姐才是最美的。”
可能说话时太过于忘我,江婵茗捂着的浴巾,落下一大截,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
“姐姐,你肯定懂得比我多,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说为什么韶家千金不肯在媒体面前露面啊?难道这会造成什么损失吗?”
“我怎么会懂得比你多呢,你懂的也很多呀。”韶清璃伸出手揽住她腰肢,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江婵茗手一松,羞红了脸。
“让你穿睡衣不穿,不听话是要付出代价的哦。”
......
韶清璃第二天起床后腰酸背疼,自觉昨晚用力过猛。她回过头,看着还在睡梦中的江婵茗,悄悄穿好衣服出门离开。
以至于江婵茗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没人,一楼也没人,一看花园里的车,才反应过来对方已经走了。
“这就走了?”江婵茗点开手机,发消息给冰山,“走的时候怎么不喊我?”
冰山:【让你多睡会。】
这让江婵茗无言以对。是啊,又不是真的情侣,睡醒就走也没什么不对的。只是从那之后江婵茗心里暗暗发誓,自己再也不睡懒觉。
又是打车回去的,江婵茗在车上关掉手机静音模式,便看到于沫沫一连串的信息轰炸。微信消息,微信语音,甚至在还某短视频软件上疯狂艾特她。
一大堆的红点,并不代表于沫沫是真的有事。若是真有事,对方会直接给她打电话,这是两人不约而成的规律。而江婵茗并没有看到未接电话,可见于沫沫就是纯粹闲着没事骚扰她。
江婵茗放下手机,一分钟后又重新的拿起。算了,她没法忍受自己手机上那么多的红点。于是她点开某短视频软件,看看于沫沫艾特她些什么。
不看还好,看完江婵茗整个就想揍她的冲动。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江婵茗也在上面艾特她一大堆,两人连微信都没点开,直接就在视频软件上的私信功能里互怼起来。
许久,江婵茗觉得无聊,先一步退出软件。
韶清璃回去后,用药膏细细将脖子涂抹一遍,然而打上粉底,将衬衫扣到最上面一格,这才下楼吃饭。
今天是难得的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韶文州身边坐着个年轻女人,比韶清璃大不了多少,既不是韶书达的亲生母亲,也不是韶清璃的亲生母亲。
而韶清璃和韶书达其实是同父异母。韶书达的母亲是韶文州初恋,离婚后韶文州娶了韶清璃母亲,但因难产去世。之后十几年里都没有再娶,直到前几年,才娶了个娇妻伴在身边。
“爸,其实我真不想这么早就结婚。”饭桌上,韶书达还想做最后一番挣扎。
韶文州一拍桌子,“胡闹,你说不想结就不想结?”
韶书达识趣的赶紧转移话题,“你让清璃接替韶氏集团的总裁位置,起初为低调不让她露面,现在媒体都在炒这件事情,搞得我被媒体追问得要死。”
“什么死不死的,能不能好好说话。”韶文州表情严肃,一桌的人都不敢说话。随后他转头对韶清璃说道,“你看着办就行,既然都交给你了,我也就不插手了。”
韶文州扶着额,咳嗽几声,娇妻立马会意,搀着他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