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太宰治送去医院后我就向司机说明了具体情况,在待到他退烧之后我吩咐了几句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我可没忘我还有出差这回事。
不过有一点让我很在意,据医生所说,他目前的情况是由于发烧和长期劳累导致的,这个长期所指的时间应该要有好几年了。
那么问题来了,太宰治明明才加入港/黑没多久,在此之前也不可能过于劳累吧。
算了,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回到家里,整理一下看看有什么要带的东西,但老实说我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带的,属于我的,只有我的背包,那本书,还有我口袋里的蓝色的手环而已。
两周前,我闲着无聊再次翻开那本书,扉页毫无变化,我鬼使神差地翻到第二页,正准备翻过去的时候第二页上浮现出了文字:这里会有问题的答案,紧接着,下面是一张地图,纵横交错的图上有个很大的倒三角形,这里应该是它所指引的目的地了。
……我把书重新合上然后重又打开,书的第二页依然是那些内容,白纸黑字,明明白白。
这是什么原理?
肯定不是用常规理论能解释的。
算了,如果有空的话我就去那里看看吧。
或许是因为刚有意识时我就携带着它,因此我并不感觉到它的恶意,它看起来更像是我在这个世界的指引之类的东西。
我把这本书重新装回包里,连带着太宰治给我的资料一起。
说实在的,我对这件事并不是很上心,因为它并不会威胁到我的生存,只要不涉及到这点,不论什么都无所谓。
我在心里打定主意,如果太宰治交给我的任务能提前做完我就正好过去看看。
谁能想到,出差第一天,太宰治交给我的任务我就已经全部完成了……
这工作量比我想象中的要少的多得多,我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给我放了个假。
活动经费也是多的可怕,至少在我看来,足够我在这七天里过上非常潇洒的日子。
果然他又是把我当成他的妹妹照顾了吗……
我毫无愧疚心地低头翻看着手机地图,寻找周围的环境信息,但我发现目的地貌似是在一座深山里,周围没有其他的营业性场所,荒凉的不可思议。
这种荒凉的地方最适合发生“意外”——我的心中不免升出了一丝警戒。
“在看什么?”
我身边的白发男人凑近过来,我也没躲闪,把手机向他那面稍稍侧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的信息就这么被他一目了然。
“没什么,”我解释道,“只是看看周围有没有宾馆之类的。”毕竟还有六天,而且我也不知道这场调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你要待很久吗?”他充满善意地笑了笑,“这样的话我或许能给你找到暂时居住的地方。”
“哎?”我惊讶地瞪大眼睛看向他,“可以吗?”
在我看来,他还算友善,至少可以确定他对我暂时没有恶意,虽然他在行为举止上有点自来熟。
他轻松地说道,“当然没问题,毕竟,我可是那个学校的老师嘛!”
我没有继续询问,直截了当地道谢掐断话题,“那真是太感谢了!”
如果我再次询问的话,会透露出我其实不知道目的地是什么的信息,如果接下来他又顺着问我去那里的目的我将会很难回答。
一旁的男人也识趣地没有追问,说了句不客气之后就欣赏窗外的风景不再说话了。
看来比他想象的要敏锐啊……
半小时前,我正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目的地在东京,我得乘坐这里的交通工具过去,但我不确定港口黑手党那边是否给我办了身份,如果没有的话被别人发现我很容易陷入麻烦。
就在我打算就此放弃的时候,这个白发男人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我的身边,然后惊呼了一声,“你也要去这里吗!”
男人个子很高,在看我手机的时候甚至还要微微弯腰。他戴着把眼睛遮的很严实的黑色眼罩,穿着一套黑色制服。
我看了看我的手机屏幕又看了看他近在咫尺的脸,我很好奇,他是怎么看见的,这个黑色眼罩的材质看起来一点都不透啊。
他很明显注意到了我的关注点,不过并不打算理会,语气高昂道:“你是学生吗?刚好同路啊,不如一起走吧!”
这个人好奇怪。
还有,学生?我注意到他话里的重点,那里是学校吗?建在那么荒凉的地方?
“你是?”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白发男人微笑道,“我叫五条悟,是那所学校的老师。”
老师吗?我抬眸打量了他一眼,看上去似乎年纪很轻,而且,不太正经的样子,这种人真的能好好教课吗……
不过建在那种地段的学校本身也不是什么正经学校也说不定。
五条悟左手微微屈起摩挲着下巴,右手在下横过来刚好搭住左肘,一副思考的模样,“说起来,我好像对你没什么印象,是新生吗?”
我的大脑快速运转,思考一番后不轻不重地避开,“不,我的朋友在那里,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