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将军、许御史,这是从房府库房内找到的,都还没有开封!”一个队正指着一堆财物说道。
许霖走过去拿起一个礼盒,只见上面贴着纸条:“受业广陵学子范文林敬拜恩师房公”
这里的“受业”是谦称,是指自己受到恩师的传道授业。
打开离开一看,只见里面放着一对碧绿的镯子,这一对镯子价值不菲,可不是普通人家拿得出来的。
许霖发现其他礼盒上都有署名,又拆开其他几个礼盒,里面装的不是贵重礼品,就是金银,有些还是前人古画、书法帖子,都是极其贵重的财物。
许霖看到一小箱子珠宝,随手丢给带队的羽林郎将魏正廷,“魏将军带队跟某办事也辛苦了,这点财物拿出吃酒,不会记录在册!”
这不是贪的,是办案官吏给的跑腿费,魏正廷拿得心安理得,“多谢许兄,魏某就不客气了!”
许霖摆摆手,为带队搜查的队正:“所有财物都在这里了吗?是否还有遗漏?”
队正说道:“几乎都在这里了,不过还有一副字和一副画挂在书房里的墙壁上,但卑职等不敢取下!”
“哦?为何不敢取下?难不成把书画取下来,墙壁就会倒塌不成?”许霖皱眉问道。
队正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两幅字画是是荆王所赠!”
荆王?许霖眉头一挑,这荆王可是先帝第四子,是当今小皇帝的同父异母四兄,从小就被封为荆王。
按理说以荆王的年纪早就应该去封地就番,先帝在世时很宠爱他,即便到了年纪也没有让他去就番,后来先帝驾崩,废帝登基,他又开始装病,废帝只做了几个月的皇帝就被程锦娘联合朝中大臣们废黜了,这其中是否有荆王在其中推波助澜还真不好说。
“这些财物都是房长健贪墨所得,全部记录在册,封存起来,待案件查出清楚之后再上缴国库!”许霖下令道。
立即有办事的小吏答应,“诺!”
许霖带着几个甲士来到了房长健的书房,果然见墙壁上挂着两幅字画,都是荆王的手迹。
“荆王、荆王!”许霖摸了摸下巴,心里琢磨了一番之后,当即对甲士们说:“把字画取下来,一并封存,若有事由本官承担,与尔等无关!”
甲士们得了许霖承诺,当即把字画取了下来,卷起来包好一并放入其他财物字画当中装车带走。
左肃政台,台狱。
“见过许御史!”狱丞带着狱卒和禁卫们迎了出来。
许霖点点头,“某要提审犯人!”
“敢问许御史要审何人?卑职这命人去提人!”狱丞问道。
“房长健的家丁管事骆三!不必去提人了,本官直接进去狱中审问!”许霖说着就要进去。
狱丞连忙道:“监察,不行啊,没有官员在狱中审问犯人的先例!”
这个时候的确是没有在狱中私设公堂审案的情况,要审问犯人必须要过堂审问,规矩还是比较正式的。
肃政台是朝廷的监察机构,是摆在台面上的衙门,并非是明朝时期的锦衣卫,锦衣卫在狱中设昭狱真要说起来其实并不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