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珍珍沉默了两秒,她在国外的这些年,舒若双很少提及这个名字,反倒是这段时间她回国了,舒若双时不时会提及这个名字,“舒若双,你不是坚决反对我两次同一条河流?”
“你心动和我反对没有绝对关联呀。”舒若双仔细琢磨了下,“我说,唐珍珍,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有想法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了?”
唐珍珍懒得理她。
“哎呀,我就脑补下狗血小说照进现实文学嘛。”舒若双恶趣味上来了,嘿嘿干笑两声,“ 有点想看到裴狗发现你妩媚撩人的一面,喜欢你喜欢到无法自拔的模样,想想都觉得特别解气!!! ”
唐珍珍:……
分手那段时间,唐珍珍度过了一段荒诞的时光,在国外这几年,背井离乡,半工半读,很幸运遇到了一个不错的老板,过得虽不算潦倒,可生活打磨得她性情多少变了些。
“你无聊不无聊,他现在的身份,什么妩媚撩人的没见过?”
“你这样的呀。”舒若双理所当然道,“你这样的比较有反差。”
见舒若双越说越来劲,唐珍珍悠悠道,“你再这样,我周五不去给你扎场子了。”
“别!”舒若双投降,“我不说了还不行嘛,记得周五打扮漂亮点,早点到。说不定就遇到个大帅哥,开启一场甜甜的恋爱。”
唐珍珍可没舒若双那样少女心,内心毫无波澜道,“行了,拜拜,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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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8点,酒吧在一片觥筹交错中拉开序幕,音乐声不绝于耳,萦绕在耳边,气氛暧昧又勾人。
酒吧里不少人的目光都被坐在吧台前的女人吸引了。
一身姜黄色吊带开叉长裙包裹着女人的盈盈细腰,优美的肩颈线条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空气中,交叉的V领设计让女人如隐形翅膀般的蝴蝶谷格外诱人。
白皙纤细的双腿虚虚的踩在高脚凳上,酒杯在如葱根的手上轻轻晃动,漫不经心的往唇边送,那模样,慵懒又勾人。
短短10分钟,已经有好几个人上去搭讪了,她对着前来搭讪的人灿然一笑,不知道说了什么,搭讪的人一脸失望的走了。
吧台在酒吧正中央,那一片是酒吧光影最亮的地方,随之散开的角落里,灯光几近暗到没有。
酒吧角落的卡座里,男人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双腿叠着,姿态闲闲的注视着吧台上,西装外套不知道何时被他仍在一旁,衬衫纽扣此时已经解开一颗,俊脸隐隐不耐。
看似耐心已经到了极致。
他不是没有看过她性感娇媚的一面,那时候她脸皮薄,但凡他稍微做出一点出格的举动,她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格外娇羞的骂他不要脸。
却又为他一再放开底线。
在她面前,他从来没想过当什么绅士君子,确定关系的当天他就吻了她。
那天月明星稀,晚上10点,他目的明确的将人带到了操场角落,忍了太久,所有的渴望都在那一刻得到释放,他吻得有些发狠,她似是被他的狠劲吓到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说了句不太好听的话,“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他勾唇笑,倒也没生气,意味不明的看着她,“你觉得呢?”
她那时倒是还挺有自知之明,“来不及了,我感觉上了贼船。”
确定关系第一天就和说他是贼,他气笑了,“我怎么就成贼船了?”
小姑娘解释的模样十分认真,“我之前觉得,你挺高冷禁欲的,今晚感觉这个认知被颠覆了。”
他再次吻了下去,这次,手还不安分的往姑娘衣服里探,她被吓得慌慌张张的推开她,他那时看到她局促不安的模样,忍不住扬唇,丝毫不在意让她看到他骨子里浪荡的一面,“对喜欢的人,还要禁欲?你想后半生守活寡吗?”
小姑娘当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本就绯红的脸顿时红透了,在光线昏暗的树林里,他都能看到她红透的脸颊,半晌后,她像是表决心又警告的了一句:“你—你,你想得美,我第一次要留在新婚之夜的。”
她对那方面的是真的保守,那时学校里不少情侣在一起没多久就在外过夜,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既然迟早都是她的,早一点又有何妨。
可她死活不同意。
年末,快到他生日了,那时两人已经在一起差不多一年,她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他卖着关子说晚上把链接发她。
他选了件性感睡衣,结果发过去当晚,她没理他,甚至一连三天,不管他怎么哄,她都不肯理他。
生日当天,他实在没撤了,在寝室楼下把人拦住,那个点寝室楼下人多,人来人往的,他把人拽到寝室楼一旁的拐角,四下无人了,他先是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唐珍珍不说话,他有点急了。
他们两在一起一年,就没吵过架,她骨子里温婉,待人都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那还是第一次对他生了那么久的气。
他微微俯身,盯着女孩子平静的眸子,“还生气?”
唐珍珍不理他,他诱导的问,“那有个让你不生气的办法,你要不要听?”
面前的人撇了他一眼,他懒懒的提议:“那要不你选件,我穿给你看?”
唐珍珍愣了一瞬,大概是被这人没脸没皮的模样惊到了,沉默了好几秒,她像是认真思考,小声嘀咕了句:“你们男生又没什么性感睡衣,我有什么好选的。”
他见她终于开口,微微扬了下唇,混不吝的语气,“你要是不消气,还给我买女装也行呀?”
他拉长语调,悠悠道,“天大地大,媳妇最大,媳妇买的,我敢不穿吗?”
唐珍珍:……
“算了,懒得和你瞎扯。”
唐珍珍忽的低头,低声道,“你选那个实在太那啥了,我实在不忍直视。”
他那时明白她这是气消了,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又忍不住逗她,语气坏得不得了,“有什么好羞的,你迟早要在我面前不着寸缕,还别说还要穿那么一件薄薄的面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