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笑妍听到了个笑话，往关笑生面前走了两步，笑道：“我还未怀孕，冠军侯府自然没有男嗣。”

“姐姐，恐怕是怀不了孕了，我说，冠军侯府，从霍英将军这辈，就无——男嗣。”关笑生双手扶在身前，跪了下去。

关笑妍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耳朵中炸开来，把关笑生口中的这些字连在一起，不是很能明白其中含义。

她上前一步，嘴中喃喃：“冠军侯府没有——

男嗣……”

一幕一幕，就像是电影一样在她的面前回放：

——初次见面，过于女性化的侧脸，和吸引她不断靠近的冷香。喜欢同性别多年，她从来没有断错过性别这种东西。

——就算是征战多年，依旧几天就能养回来的冷白皮。

——晚上睡觉躺在床上，和衣而眠，从未见过她完整的脖颈。

——过于肥硕的胸膛，喜欢看自己的妆粉，盘头梳发样样精通。

——明明两人关系紧密，但是有一层似有若无的隔膜，更无男女亲近之举。

……

关笑生的说法的确令她震惊，但是放到一起，关笑妍心中几乎一下，就没有条件相信，霍英，大概也许可能是个女孩子。

她想起自己读过的原著，从来没说过霍英是女扮男装。但是……书中却写过霍英许多的奇怪举动。

“你，如何知道？”关笑妍坐定，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关笑生，在这一刻，她是动了杀心的。

关笑生的双手颤抖着，她本不想用这么危险的消息交换，但是事已至此，她只能凶险中博得一线生机。

“在姐姐和霍将军定亲之后，我悄悄查的，”关笑生老实交代，“霍将军小时候，好像从没有人见过，但是王府中好像有个女儿早夭，后来我查证了一番，总找到了一些差漏。”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是你要把你说得差漏给我好好说一说！”关笑妍慌乱片刻，坐稳了身子，问。

“姐姐，之前城中传将军浪荡，留恋青楼，我便找了他点过的几个姑娘，无一例外，将军不曾与她们行荒唐之事。”关笑生说到这里，终于低下头，有些害羞。

“我后来发现，侯爷还会买些只有姑娘会用的东西，所以我才有次猜测，”关笑生解释，“我并没有什么直接证据，也没有人出卖侯爷，今日无路可走，才出此下策，只要我安全离开，我一定守口如瓶。”

关笑妍看着关笑生，就如同死人。

“我知道姐姐想什么，但是笑声只想活命，只能不择手段。”

关笑妍的手放在腿上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虽然面上一片淡然。

“妹妹快起来，”关笑妍弯腰，扶着关笑生的胳膊，笑道，“妹妹今天什么都没说，姐姐也没听到，我会帮你的，毕竟，你我都是靖远侯府的女儿。”

“谢谢姐姐。”关笑生磕了一个头，垂眸害羞道。

“去吧，以后有什么困难记得来找我，我保证，你以后会，喜乐平安。”她摸摸关笑生的脸，转头看看石榴。

石榴行礼，点头，带着关笑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