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任呆呆的站在自家走廊的门口,有些不知所措,这刚刚建立起来的关系,怎么就成了这样。
看着自己这满身的血迹污点,也真是想说也说不清楚,那张雅琳走之前看陆任的眼神,不仅仅是害怕,甚至是有些厌恶的错觉。
手机铃声响起,然而陆任却并没有接听,像是丢了魂一样,自己还从来没让别人误会这么深过,并且还是在做好事的前提下,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那电话铃声一直响着,陆任从裤兜里拿出那已经被砸碎了的手机,满屏幕都是白色的雪花点点,铃声也是断断续续向卡带了一样,令人不舒服。
怎么会这样?这手机明明已经报废了啊,刚刚在郊区草坪上的时候,已经检查过了,满手都是手机碎裂的玻璃碴子,陆任盯着那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电话出神,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人生不过如此,本以为柳暗花明,逢此大难还以为命运会有所转变,这是才换来的平静,也是才刚换来的友谊,这段友谊说不准以后还会发展成爱情,可谁又想到会出这档子事,就好像饭桌上端来一盆骨汤,刚想用勺去捞出肉来,却不成想服务生走过来微笑的端走,临走前还不忘说一句:对不起先生,这菜上错位置了,抱歉,这还不算什么,当那服务生看见你手里拿着那昂贵的汤勺,身上却穿着破衣娄嗖的衣裳,又忍不住背地里说上一句,就你这个穷酸样,想也知道自己要不起这么贵的菜啊,还好意思拿起那汤勺,我呸,随后一脸不屑的把菜端走。
陆任就这么站在门口一动不动,那手机的屏幕也一直闪烁着,呼,正寻思着,可就在这时……
那对面楼层的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一脸阴沉,架着一个已经昏迷了的女人,站在楼顶的通风台上面,毫不犹豫的将昏迷的女人从七楼扔了下去,只听见楼道外面砰的一声巨响,吓了陆任一个激灵,那手机也掉在了地上,屏幕彻底黑了下去,铃声也不响了,下意识的抬起头,望着走廊的窗户外头。
那是……?
随后,路边的一辆轿车警报铃声响了起来,翁嗡嗡……
嗡嗡……
陆任顺着窗户外头的轿车看去,那轿车的棚顶躺着一个人。
什么?那里竟然躺着一个人。
隔得距离并不是特别远,而且是居高临下朝下看去,一切豁然开朗,没错,那就是一个人,摔在楼下的一辆黑色小轿车上头,那人蜷缩在车顶棚上,分辨不出性别,弄响了警报,那车子也被压瘪,凹下去一大块。
陆任的第一想法就是,有人坠楼?很明显,就是有人坠楼,也没管掉在地下早就被摔碎的手机,顺着楼道又跑了下去,这人命关天的事情,绝对不能马虎。
好在陆任自从昨晚重新融合病毒以后,身体就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三步并作两步,十几秒的时间,就从楼道里跑了出来,冲着那坠楼砸在车上的人的地点跑过去。
周围文讯也赶来不少围观的人群,刚开始都有些不知所措,但那轿车的警报声一直在响彻,那坠楼人也并不难找到。
陆任是第一个冲到车子旁边的,看清楚了,怎么会这样,那是个女人,并不眼熟,看模样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脸部正好对着陆任,头部有血液向外流淌着,管不了那么多了。
陆任上前试了试女人的鼻息,还有呼吸,并没有死亡,这车的顶棚可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也不知道这女人是从几楼掉下来的,怎么掉下来的。
刚要伸手去掏电话打急救电话,这才想起自己那破手机已经摔的七零八落。
旁边围观的人群也越来越多,但却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查看,谁也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倒是有人拨打了急救电话。
大家都保持一个距离观看,并没有一个人上前搭把手,那之前从楼道里跑出去的张雅琳也在内,并没有走出多远,就听见了这声巨响,回头查看的时候就发现了眼前的这一幕。
而上前救人的,就是陆任。
那张雅琳就站在人群里静静的看着。
或许陆任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难不成他真的有苦衷?
而陆任则是跳上了那个黑色轿车,将满身是血迹的女人平躺放在车顶棚,这样呼吸还能顺畅一点。
用手按了按女人的人中,没任何反应,呼吸也越来越微弱,好在头部受伤并不算严重,只不过身上的伤口居多,但也很严重,有几处已经骨裂,那白色的骨头已经凸出了肉体,叉了出来,令人看着有些不忍。
没办法,人命重要,思量了片刻,陆任开始用手向着女人的胸口摸去,轻轻的按压,做心脏复苏,但愿没事,但愿这样可以起到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