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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风铃响了,熟悉的脚步声响起,织田作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太宰和安吾一起来了。
两人坐下,各自点好了酒。
太宰治他看着桌上剩着半杯酒的杯子,以及放置在织田作面前留有余香的小酒杯,他不满的歪了歪头,"在不久前就有人在我的专属位置上坐着,织田作你也不帮我守好位置。"
紧接着,太宰又露出了委屈的神情抱怨着,“你还和那只偷腥的猫聊的很开心。”
织田作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是一个很不错的小朋友。”
听织田作的口气,对方的年纪不大,太宰治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你们聊了些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那个小朋友推荐了一款有趣的酒,然后说了些作家、小说什么的,最后还帮我看了一下手相,说了我是「天生的作家」,「命逢贵人」之类的话……”
“听起来像是诈骗或是推销保险的开头套路。”安吾吐槽道。
“然后就走了。”织田作双手捧着酒杯,接完了自己之前的话。
安吾战略性的扶了扶眼镜,“……好吧。”
织田作在说到「天生的作家」时平板无奇的腔调略有上扬,太宰治有些讶异地看着织田作,“织田作是想成为作家吗?”
织田作点点头,这是他此前从未和太宰和安吾说出的愿望。
现在想来,女孩和胡须男人很像,似乎都一眼望穿了他。
“这样的理想也很好。”太宰治想了想,他面带憧憬地积极地举起手,“那织田作的小说写好我一定要是第一个读者!”
啊……我还没开始写呢。但看到太宰治期待的神情,织田作将这句与电气白兰一同默默咽下。
看着织田作喝酒,太宰治说:“织田作似乎很喜欢这个酒呢。”
织田作学着先前他遇到的那位少女,从酒保那取了个小杯来,从自己那倒了些分给太宰。
太宰浅抿了一口电气白兰,舌尖顿时有种被电流麻痹的触感,口腔里弥漫开丝丝甜意,滑入喉中流入肚腹,一团火烧过后是沁上心头的苦涩,最终一切化为乌有,如同风吹花落,尘香消散。
“廉价庸俗、叫人空虚的味道。”太宰挑剔着这酒。
织田作倒是若有所思,“「老人喝到的是人生虚无,少女品味的是生命丰润」……”
安吾瞥了眼身旁的人,“织田作先生你也被太宰君传染了开始思考一些形而上的东西吗?”
不对。安吾又意识到什么,立刻在心中反驳自己,他这朋友若是理想是成为小说家的话,对于生活中的寻常事物保有纤细敏感的思考才是正常。
“唔,这是那个小朋友说的。不,应该说是转述了一本小说里对以这个酒为原型虚构出的「伪酒」的描述。”
“作家之酒咯。作家是种只想传达自己情绪的人,其实酒的味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自己的态度。喜欢的话,哪怕是劣常之酒,也会借由有灵气的文字被构建成让人沉醉不知归处的幻美之酒。”
太宰的这番言论倒是叫织田作又想起和少女畅谈的「烂故事」言论。
如果以后写小说,自己在作品里又会怎样描写自己喜欢的酒、钟爱的事物呢?织田作的思绪也像昏黄的灯光一样模模糊糊的想。
“这酒叫什么名字?”安吾问。
“它叫「电气白兰」,据说是要按照秘方,向其中通电,严格控制电流制造出来的。”织田作认真地复述了少女的话。
听到这样的说法,太宰治登时就捧腹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安吾差点没把自己的酒给喷出来,也因此,喉咙里呛得够厉害。
好不容易两人才止住了剧烈反应。
安吾神色微妙地说:“我突然明白织田作先生你为何如此缺乏吐槽的能力了,一定是因为你会认真的相信一些充满槽点的奇怪事情。”
太宰治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水,强忍着笑意说:“织田作你莫不是被人看上了吧?这真的像极了中年普信男向搭讪的人卖弄漏洞百出的知识。”
这件事或许本没有那么好笑,但是配合织田作呆呆的反应,就有趣起来了。
织田作呆愣了一下,他细细回想了一番。
“啊……”织田作解释道,“我想起来,是我先问了「电气白兰……是用电造出来的吗?」这样的问题,所以她顺着跟我开了这样一个玩笑吧。”
“哦?她?”太宰治反问着,随后揶揄的笑道:“这果然是搭讪吧~”
织田作摇摇头,“只是一个小女孩,年龄应该比太宰还小。偷偷瞒着家里人跑来酒吧里尝鲜吧。”
说到这,织田作想起什么似的,从旁侧下边的台子里拿出了少女遗落下的东西,“这是中原干部的钱包,应该是太宰你今天不小心弄丢了吧?那个女孩子就是凭着里面的工作证来酒吧喝酒的。你把这个钱包还给中原干部吧。”
安吾有些头疼地扶额,“太宰君你又摸走别人钱包了。”
除了中原中也以外,安吾其实也有受此所害。
太宰治把玩着钱包,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正是他先前被偷走的钱包。少女能不使他当时生出任何异样感,就从他身上顺手牵羊,可见也是有一定的本事。“织田作,你碰见的少女是不是有一头樱粉色的齐脖卷发,穿着白色内衬、榴花红洋裙?”
织田作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太宰,你有遇见她过吗?”
“说来——”太宰治卖弄关子般拉长了声音,“多亏了这位小姐,让我发现了一个关于不错的自杀主意。”
安吾满脸问号的看着太宰,到底是什么情况?
“当当当!那就是殉情!”
太宰治歪头笑着,以得意的语气对两人说:“这位小姐想来是对我一见钟情了,邀我去殉情呢!本来刚好打算接受这个邀请,和她一块去入水,但她被同伴拉走了,那只好推迟到下一次了。钱包应该也是那时候丢了。”
太宰面上一派天真模样,「殉情」这等江户时期吉原哀歌般关乎死亡的词在他口中也轻飘飘的,仿佛是一件喜事,心思却绕了不少个弯,与他「偶然」相遇后,又「巧合」碰见同是港口Mafia成员、他的友人织田作,并与其搭话。本来将咒术师抛之脑后的太宰治,开始疑心起少女是否暗揣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这样吗?”织田作对于少女可能要新加上的印象标签有些意外,“还真是出乎意料,我以为她那样是不会去寻求死亡的人。虽然有某一个瞬间,我觉得她和太宰有一点儿像,但两人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若说最开始安吾依据织田作的描述勾勒出的说一个性子活跃又叛逆的文学少女,再加入「邀请太宰治殉情」、「有一点像太宰治」这样的反应剂,这印象就变得混沌了起来。
安吾饮了一口他最爱的Golden Fizz,“织田作先生说的越来越复杂了,我难以想象你这位临时酒友是怎样一个人了。”
作为情报人员,心思深沉又细腻的他,也咂味出了一些不对劲的事。
「偶然」多了,那就是「必然」,「巧合」撞一块了,那就是「人为」。
安吾隐隐觉得无名少女是怀揣什么目的来到Lupin见织田作的,但一时之间又揣摩不透。他想到了在交割走私品的时候横插一刀的势力,Mimic已经成功登陆横滨了,港口Mafia也已经抓捕到了活口正在囚室审问,又一轮的争斗已经开始了,这趟水是越来越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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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只看楼主
咒觉的剧情策划这个设定真的过于牛逼了
五条校长我就转亿回校 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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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内容)
我看到了……
那漆黑火炎的风暴席卷了世界,土地烧出了 岩浆,咕噜咕噜地沸腾着。
恶心、头晕。
好难呼吸,空气中的氧气似乎也要被烧干净了,只余下二氧化碳。
再这样下去,绝对会中毒死亡吧。
整个世界都在热流中扭曲变形,如同被水打湿晕开的混沌彩画。
一切事物不是在被融化,就是在灼成焦炭再烧成灰烬的路上。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离开这片火红的世界。
这是地狱吗……
我看到了,那个爆炸中心有一头四肢着地的野兽,浑身燃烧着红至发黑的火焰,眼睛猩红,似乎喷射着红莲的业火。
我克服着内心的恐惧,睁大了双眼,尽力看的更清楚。
不要漏过细节!
那家伙……
身形尺寸与轮廓,都像是人类……
但我反而不敢这样确认了……
这天灾一般的力量真的是人类所能具备的吗?
完全是另一个纬度一般的存在……
这样的场景开始碎裂,此时我似乎身处一个酒吧。
代入的视角,“我”将酒杯放在桌上,从怀中取出来一把手|枪,手|枪是是很古老的款式了,但看得出“我”十分注重保养它,想来是异常珍重的老搭档了。
尔后,我望见了对面坐着的青年,他披着黑色的风衣,围着惹人注目的红色围巾,青年更引人注意的是他一头黑色的蓬松乱发下的隽美面庞,即使鸢色的眼睛有着黛青的眼圈与浮肿的眼袋,即使左眼覆着绷带这样非主流的中二打扮,也不影响他人对青年容貌评判为俊美异常。
在“我”拿出手|枪后,青年表情扭曲着,似乎悲伤的快要窒息了。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
我看到了他的眼睛里最后一丝光完全黯淡下去了。
……
我依据着两人的对话揣测着他们的身份与关系,若我未曾猜错,青年应该是上任英年早逝的港口Mafia首领,但我视角那位并不清楚。
青年是把“我”当做唯一的挚友,乃至日光一般的救赎。
可是,为何“我”的态度是如此冷漠?
不,不是冷漠,或者说,“我”也是不知所措的。
“我”并不熟悉青年,还与青年是势力敌对的关系。
这当中发生了什么?
在我未来得及思索清楚,梦境再次不讲理的翻页了。
我再次遇见了那个像快要哭出来的孩子一般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