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9 章(2 / 2)缠绵游戏首页

再说都来了邮轮,一场舞会又有什么怕的?料想沈家是上京城有头有脸的权贵世家,不至于弄什么下作的事。

下午,季辞去了邮轮上的礼服租赁工作室。

她挑礼服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搞的一旁为她服务的导购惴惴不安,生怕得罪了大客户。

毕竟季辞看起来很有钱很有钱。挎着糟钱时期买的鳄鱼皮mini kelly,穿的也是某大牌限量款,脚上一双网红同款运动鞋。

标准的富二代千金打扮。

谁能想象,她兜里还剩两万不到。

季辞咬牙切齿是因为,妈的,租礼服又要花钱。鬼知道来个邮轮还要带礼服。

该不会沈常西骗她来邮轮就是为了搞走她为数不多的剩下的钱吧?来给新下水的摘星号冲个业绩?

这沈家也太小家子气了!

在一众华丽的礼服中,季辞挑了一件简洁的,是某大牌前年的秋款。

一条黑色丝绒曳地长裙,皱褶式的抹胸上绣着大大小小数十颗珍珠,她打算搭配她在船上礼品店里淘到的玫瑰造型的网纱发箍。

妆容只化了淡妆,口红却选了一支很抢眼的正红色,五官隐匿在黑色的蕾丝网纱之下,一眼望过去,只看见那诱人的红。

有强烈的冷艳感。

和以往呈现的形象完全不同,很是耀眼而有攻击性,所以季辞一出现在舞会上,就收到了许多打量的目光。

舞会场地用了很多鲜切花做装饰,花团锦簇。来的人不少,基本是爱玩爱闹的年轻人。

男人大多是中规中矩的打扮,女生则花样繁多,有扮作兔女郎的,天使的,迪士尼公主的,甚至有穿着巫女服,手臂缠着宠物蛇,季辞还以为自己的扮相太浮夸,一对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季辞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曾经在某个晚宴上打过照面。无一例外,这些人家里都是同沈家有过合作的生意伙伴。

那邀请她来,是为什么?薅她羊毛?直到现在,季辞仍旧想不通。

对季家有所图的概率不大,对她有所图,那为什么迄今为止,只搞她的钱?她值钱的是她卡上那五位数吗?

不识货的东西。

季辞冷笑。

就在季辞越想越不通,越想越气时,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回头,看见一个穿中欧时期的贵族服饰的男子正对她笑着,那人手中拿着银色佩剑,看上去英气十足。

是沈常西吗?

季辞之前并没见过沈常西。

“你是....?”

“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你是天使吗?”男人很绅士,普通话并不标准,听口音像是在国外长大的华裔。

“........”

好油。

平心而论,她爸都不会用“天使”这种形容词。

男人的口音也奇怪,再配上这土味搭讪方法,季辞莫名其妙触到了笑点,她觉得自己在看搞笑土味视频。

她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笑容像一卷红丝绒铺呈开,男人瞪大眼睛,看呆了。

“你好。”季辞边笑着边打招呼。

现场有乐团奏乐,悠扬的圆舞曲浮动在花香里,周围有不少人结伴去了中央舞池跳舞。女人的裙摆荡漾出优美的圆,仿佛湖畔里的一圈圈涟漪。

“美丽的Angel,我能请你跳支舞吗?”男人被季辞看着,很是腼腆,为了缓减说不出话的尴尬,于是摆出一个邀请女士跳舞的手势。

跳舞......

看着那悬在半空的手,季辞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宴会厅西角的休息区,赵淮归收回落在对面的视线,转头和沈常西说话。

看神情,有些不痛快。

沈常西把面具取下来扔在一旁,深深吸了口清新空气,“这都哪里翻出来的破面具,一股霉味。我看豫欢她就是想毒死我。”

赵淮归淡淡撇了他一眼,“是你自己要办化妆舞会,怪不着别人。”

沈常西觉得赵淮归这话不厚道。

什么叫他非得办化妆舞会?若不是为了支开季辞,把季盛澜套进赌场,他办个屁的化妆舞会,整个下午被豫欢连哭带哄逼着换了四五套衣服。

“也不知道是谁非得给季家送两张船票。算准了季辞会跟着他爹来?”沈常西挑眉,语气透着揶揄。

“不过老赵,你这可真不厚道,你都看上了别人小姑娘,还帮着黎栎舟出馊主意骗人手里的地?”

赵淮归没做声,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反正神情是越来越不痛快。沈常西放肆调侃,把在豫欢那儿受的气全往兄弟身上撒。

“黎三说了,这地他拿到了都烫手!”谁知道以后要不要被迫还回去?

赵淮归的鼻息里带出微微嘲意,他沉下脸问:“黎三那边怎么样?”

沈常西说:“他就怕季盛澜给季辞打电话,不出意外,半小时内他保证坐不住。”

话刚落,赵淮归忽然站了起来。沈常西问他干什么去,他冷着脸不说话,只是拿起那张被人遗弃在沙发角落的面具。

“告诉黎三,十分钟内搞不定,那块地就不准碰了”

撂下这句话,赵淮归戴上面具,一言不发地朝舞池对面走去。

舞池对面的季辞正纠结的厉害,到底要不要跳舞呢?

她想玩儿,又怕出丑。这种上流舞会不比夜店蹦迪可以群魔乱舞,讲究的是优雅二字。可她的舞姿,曾被苏皓白称为“终极尬舞”,就比僵尸跳的好那么一点点。

大学的时候,她加入过交际舞社团,跟着老师学了一节课,很开心的把老师的脚踩肿了。下课后,社团的会长不得已,小心翼翼暗示她,以后能不能别来上课了?

二十块社团费退你。

毕竟季辞来,老师就不来了。

季辞觉得还是不能害人,万一把这陌生男人的脚踩肿了呢?

正打算婉拒,手腕却被一只清瘦有力的手捉住了,冰凉的温度像蛇信子般迅速缠绕上来。

“她只和我跳。”沉净的声音,是落雪的山谷里荡出的余音。

话的内容,还挺蛮横不讲理。

季辞顺着那只漂亮的手,向上看,一个戴面具的男人站在面前。

心脏莫名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