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陪陪我。”
宁芙左右看了一下,才朝那个人走过去。
“就在这里吗?”她十分自然的坐到那个人的大腿上,手指摸了一下他的临时徽章,“我有个房间。”
那人赢了不少,赌狗虽然没有理智可言,可他知道,虽然自己现在鸿运当头,不代表下一局还有这样的强运。
不如趁现在钱还在手里,拿这点钱好好享受一下。再留点本金,明天他还可以来赌。
“走,去你的房间。”
他站起来要走,别的人却一个劲儿的挽留他。
“大哥,别这么早就走哇,这才几点呢?”
“你赢了这么多,现在就走,不觉得可惜吗?万一下一把,赢的更大,更多呢!”
“大哥,别走。让我们跟着你,再多赢几次吧!”
不管输的赢的,纷纷开口,他们跟着他赢了不少,现在赌瘾大发,不肯他离桌。
“妈的,当老子傻吗?”
那人不耐烦的摆摆手。
“滚滚滚,现在老子的老二最要紧。”
吧啦吧啦吧啦。
宁芙撇开眼睛,拿手指卷了卷头发。
真是烦人,永远说不完的下.流话,灵魂上的恶臭透过他们的躯体、口鼻、与话语完全散发了出来,这群人聚在一起根本就是污染空气。
每当这种时候,她都分外想念布兰登。
一上电梯,那个男人就要亲她。
宁芙躲过,笑着问他:“确定要从现在开始计时吗?我很贵的,半个小时五百。”
“五百,你抢钱呢!”
那人看了眼她的屁股,心里有气又舍不得。
“便宜点,三百行吗?”他醒了小一万,不在乎这点钱,“包一夜有优惠吗?”
“有,一晚上一千,到早上七点算结束。”
宁芙很熟练的和他讲价,态度镇定自若,还有点见惯世面的波澜不惊,完全看不出是个骗人的。
半小时三百,和一晚上一千,傻子都知道该选哪个。
“好,一晚上就一晚上。”那人也很熟悉流程,“先给你定金五百。”
收了钱,电梯也到了宁芙客房的楼层。
他们旁若无人的交易态度,让电梯里另一个沉默的人忍不住侧目,眼看他们要走出电梯,才终于追上来开口。
“喂,能不能加我一个?”
宁芙疑惑。
她和那人一起转过来看他。
被二人注视,追上来的人瑟缩了一天,磕磕巴巴的说:“我、我可以价钱……”
“你喜欢三人行?”宁芙打断他。
“嗯——嗯。”那人承认。
“这得问另一位客人。”宁芙看了眼已经交了定金的冤大头,再转头打量这个上门的冤大头二号。
不得不说,赌狗烂人真的多。
“我不太想同意。”
冤大头一号慢吞吞的说,但从他的表情和态度看,他并没有那么想拒绝,他只是在等一个可以说服他的好处。
“我觉得只有我更爽。”
“我可以给你五百。”
冤大头二号深吸一口气郑重说道,这样抹平了冤大头一号的订金,他只用出一半的钱。考虑到他们两个三人行的话,这一半听上去很公平。
他看向宁芙:“我们两个包你一夜,要多少钱?”
宁芙怎么知道!
她想了想:“你们觉得是两个人平分了时间,但我可是一直在工作,还是为两位客人服务。我之前没有接过这样的工作,我的上司也没有安排过要我接,你们可以先商量,我要问问我的上司。”
街头流莺大多被掌控在皮条客的手中,皮条客会抽取她们的全部家当,再施舍一般给几十几百的生活费。
有的皮条客在同行衬托之下,显得格外有良心,比如只抽取一般工资,会安排司机保镖,帮忙挑选客人与工作内容。
不过那都是对方是当家花旦的情况下,这样的流莺行情好,本身价格高,为了增加流莺的使用时间,严格把控的行为更像是在维修机器工具。
私人接客的流莺到没那么麻烦,只要自己做主即可。
听到宁芙这么说,那两个人都没太失望。
像她这样的好货,上面有人把控,可以说是意料之中。只是一想到对面可以会提价,甚至派保镖来,就觉得萎。
被人听墙角和三人行是不同的感觉,注重隐私的人都受不了前者。
宁芙进了房间,让这俩冤大头先等在门外。
自己拿座机装模作样的打了一个电话,实际是在和布兰登打暗语。
布兰登站在卫生间的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宁芙的手势,耳边却能清楚的听到,门外两个人的计划如何如何,又是怎么商量价格与时间和位置的污言秽语。
增长的五感只能说明一件事,他的污染程度随着他的暴虐的心情正在飞快增加,身体也在加倍异化——
他要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