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瞅准徐洋,直接朝他扑了过去。
徐洋吓了一大跳,要是被那只鼠寡妇扑上来,来个热吻,那可就笑死个人了!
徐洋手里的板砖已经就位。
只待那只鼠寡妇扑到跟前,他就可以朝它的脑袋来上一下子,让它和黑皮老鼠双宿双飛。
鼠寡妇的动作极为敏捷,丝毫不亚于黑皮老鼠。
一个眨眼间,鼠寡妇就来到了徐洋身前。
徐洋经过了这么多次战斗,也练就了眼疾手快的本领。
他瞅准了鼠寡妇的脑袋,就用板砖拍了下去。
砰——
又是黑的白的,溅了一地。
鼠寡妇的身体,重重落在地上。
徐洋忍不住叹息一声,“你这又是何苦呢?我是个人,你是只鼠,就算你再怎么爱慕我,你也该懂得人、妖不相恋的道理吧?
唉,你去死吧!我会把你和黑皮老鼠埋葬在一起的,让你们做一对鬼夫妻。”
徐洋以为鼠寡妇已经死了,便要把板砖收回去。
然而,那只鼠寡妇却忽然挣扎起来。
它这绝不是死亡前的回光返照,而是对不公命运的血泪抗诉!
那只鼠寡妇拼尽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朝徐洋爬了过去。
徐洋感动的眼眶都要湿润了,这只鼠寡妇虽然是四害之一,人人见了都要抓而诛之,但是,它对爱情的执着,却让人感动。
徐洋蹲下身子,想要结束它的痛苦。
却忽然发现,那只鼠寡妇的目光,看的不是他,而是他背后的那堵墙壁。
那只鼠寡妇的目光直勾勾地望着墙壁,嘴里还不停地叽叽叫着,似乎在说,“快给我,快给我!”
徐洋很尴尬,他原以为那只老鼠被他的英武帅气所吸引,想要跨越种族来追随他。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只老鼠想要的根本不是他,而是墙上的一根擀面杖。
徐洋深深叹了口气,问道,“你想要墙上挂着的那个东西?”
鼠寡妇似乎听懂了徐洋的话,徐洋刚说完,它就一阵点头。
徐洋心想,看来是我误会它了,它并不是想和我亲热,只是想去取墙上的那个东西。
徐洋默默走到墙边,将墙上的东西取了下来,放到鼠寡妇身边。
鼠寡妇如获至宝,立马挣扎着摊开双臂,将它紧紧搂在怀里。
随后,带着一脸的幸福,蹬了腿!
冉老先生也不胜感慨,“徐洋,你知道这只鼠寡妇为何想要这件东西嘛?”
徐洋怎么会不明白?鼠寡妇的老公死了,今后再也寻不到和它一般大小的老鼠。它想用这个来代替死去的黑皮老鼠!
徐洋刚想说话,却被冉老先生抢先。
冉老先生缓缓说道,“因为欲望!”
“欲望?”
徐洋想想,觉得冉老先生这句话说的不错。
如果没有欲望,鼠寡妇就该清心寡欲,安心为黑皮老鼠守寡。
可正是因为有了欲望,鼠寡妇才甘愿冒着被敲碎脑科的危险,去抢夺墙上的那个东西。
冉老先生继续说,“鼠寡妇和黑皮老鼠本是一对,你却失手将黑皮老鼠打死了。
按理说,那只鼠寡妇应该为黑皮老鼠守节,可是,它却去偷墙上的那个玩具。
这都是因为欲望啊!
其实,不光是老鼠,就连人也是一样。
徐洋,你现在已经失去了凉爽,她再也不可能陪你一块拼刺刀。
你为何不想开一点,和秋叶在一起呢?
是,我承认,秋叶没有凉爽性感妩媚,但是,那不是因为秋叶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嘛?
秋叶这丫头打小就聪明,我相信,只要你肯耐心调教,凭借她的悟性,用不了多少时日,就可以比肩凉爽。”
徐洋尴尬地笑了笑,他刚才还在纳闷,冉老爷子怎么对老鼠那么感兴趣,原来是要拿老鼠做引子,来说徐洋和冉秋叶的事情。
徐洋耸耸肩,对冉老先生说,“老爷子,我是个放荡不羁的人,我习惯了自由,不可能被秋叶束缚住。”
冉老爷子目光一凛,声音也变得寒冷,“你的意思是,不想和秋叶好了?”
徐洋不置可否地看着冉老爷子。
“哼!既然你那么不识抬举,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冉老爷子愤怒地关上房门。
只听咔塔一声,便在房门上落了锁。
徐洋扑过去,用力拍打着门板,“冉老爷子,你别锁门啊?你锁我我没有意见,可秋叶还在里面呢!你连她也一块儿锁在这儿,就太说不过去了吧!”
冉老先生冷冷地说,“我锁的就是你们俩。
你们最好赶紧给我入了洞房,给我生个大外孙出来。
不然,你们这辈子都休想出来!”
“喂!老爷子,您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哪有你这么干的,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徐洋一边拍打着房门,一边大声地嘶吼。
“你别喊了,我爹他已经走了!”冉秋叶来到他身后,提醒道。
徐洋停下来,侧着耳朵听了听,外面果然没有了动静。
他转过身,对着冉秋叶就是一阵数落,“你怎么摊上这么个爹?我不想和你在一起,还硬把我锁在这儿,强迫我和你在一起,震想揍他一顿!”
冉秋叶没有说话,站在那里沉默了好一会儿。
突然,她跑着扑进徐洋的怀里,双手紧紧搂着他,“你就那么讨厌我,就那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嘛?就算我主动投怀送抱,你也无动于衷嘛?”
徐洋感受到冉秋叶柔软的压迫感,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个好姑娘,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只是,我之前也跟你说过了,我散漫自由惯了,不想被你束缚!”
“不想被我束缚?”冉秋叶抬起头,盯着徐洋,“那你就甘愿被凉爽束缚?”
徐洋低头看向冉秋叶,发现她的眼睛已经通红,似乎稍不留神,立马便会哭出来一样。
徐洋摇摇头,“凉爽她并没有束缚我!她和我在一起,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我!也从来没有说过要用一纸婚约,来捆绑我!”
听了徐洋的话,冉秋叶有些吃惊。
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地追随一个男人,最终的目的,不就是想要嫁给她,和他厮守一辈子嘛?
凉爽又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不想嫁给他?
冉秋叶有些想不明白。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徐洋以为冉老爷子想通了,打算把他放出去,心中顿时一喜,连忙趴到门板后面,欣喜地喊道,“冉老先生!”
可门外传来的,确实冉秋树的声音。
她使劲拽了拽门锁,愤怒地咆哮,“秋叶,我知道你在里面。我警告你,你和徐洋在这里洞房可以。
但是,墙上的东西,你一件也不能碰!
要是被我发现你动了墙上的东西,我就把徐洋抢过来,让你再也得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