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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匀的兵马在攻击仓皇离开岸边的船队。
叛军大部分船只根本来不及解缆就被王军追杀了上来。
而能逃到大河边上的叛军更是十不存一。
在平原遇到上万甲骑,没有比这更惨的步军了。
最终能离开岸边的叛军船只不会超过三十艘,逃过大河的叛军更不会超过千人。
先输后赢的王军显得极为兴奋,尤其是那些已经被叛军俘获的王军。
他们不手刃一两个叛军根本不会停刀。
暗中的杀俘在各处默默上演。
王军对叛军的杀戮与围剿一直持续到了午夜。
而云上郡甲骑则早早的收拢了兵马,并在一处山包上立寨,只保持着两个千人甲骑队在随时待命。可惜太子杨尚默似乎瞬间就忘记了这支拯救了自己、也拯救了大郑的骑兵,张哲从按兵不动开始,太子就没有向他派出过任何使者或者传令兵。
直到午夜时分,一身白衣的严匀亲自来访。
“京城急报,”虽然严匀坐在张哲的上首,但语气却远不是当年在武陵时的调侃和戏谑,张哲几年内就走到这个位置,官职上或者还低于严匀,但是实力上却已经成为了大郑第一强项太守,所以严匀是用一种探讨的语气在与他叙话,“今日陛下收到了之前的战报,以为太子战没,一口气没提上来,已然崩了。太子得报连夜急赴长安,走之前派某来与信之叙叙旧。”
“陛下崩了?”张哲勐然一惊,这个消息对于现在的王军可是极其致命的。
古人迷信,尤其是天命。
今日一战,可谓是大获全胜。
擒获叛军六万余,杀四万,奔散一两万,只有一两千人逃过了大河。
可自己这边却突然死了皇帝,大胜产生的效果起码被削弱了八成。
“这是陛下自己的天命,”严匀澹澹的看着张哲,“我等臣子只需辅左新帝,继续荡平河北即可。”
“严公的意思,竟是国丧不予停兵?”
“国丧而禁用兵戈,从来只是指域外,”严匀笑了笑,“国内不安,朝野未靖,两位先帝的陵寝自然也不能安稳,所以太子行前曾明言于我,即刻纵兵北渡。某此来,也是太子授意,请信之从即日起疏远昭阳郡王一家。在太子登基之后,此战之功当以信之为首,封一等侯,魁侯。信之,其意如何?”
张哲毫不犹豫的摇头,他笑说。
“太子美意,为臣者铭感五内。可某之意,不在功名之盛而背我心意。只待太子登基,河北廊清,某便请一道恩旨,辞去这一身锦袍,回归武陵枕书洗笔,游水宿野,自求一世快活。”
“若是顾忌顾氏与昭阳的婚约,此事太子也会一力承担。”
可张哲只是笑着摇头。
第二日,身有兵部侍郎衔的严匀成为了各路军马的总领。
但没人认为严匀能够调动云上郡的上万铁骑。
好在严匀曾是张哲的恩主,所以由他来协调各路军马是最好,也是最适合的。
张哲不准备继续进军河北,因为太子也就是即将登基的新帝,已经很明显的表达了对他的不信任。太子要他隔绝杨尚央一家、封他魁侯等事,都是用来打消张哲疑虑的手段。
太子甘冒骂名,国丧期间都不停兵一日,要求他们连日开赴河北,也是太子杨尚默太过顾忌张哲的甲骑。
甲骑留在京城周围,杨尚默根本无法安心登基。
“二兄应该听新君的,”杨尚央与张哲互相紧抱之后刚刚松开,第一句话却是在埋怨张哲,“如今新君上位,兄长的处境怕是会更难。”
“了不起不做这个官了,”张哲带着杨尚央在自己的营中四下游走,“其实为兄在西域找到了一个好退路,你听我悄悄告诉你.......。”
“竟然还有这等好地方?”杨尚央的眼里顿时放出了光来,“我只恨不得立即带上父王随着二兄一起西去,避开这些勾心斗角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