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人叫吕长青,是咱益都本地人,大家都叫他吕秀才。北麓的王总管来这儿招人,小人劝了他好多次,这人死活不去,王总管想让他去府里读书,反正养了那么多读书人,也不差一个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读书读傻了,非说什么读书人不食嗟来之食!”一名王府下人过来解释道。
不食嗟来之食?
朱峰差点笑喷了,你在这里有吃有喝有睡觉的地方,还叫不食嗟来之食?这奇怪的脑回路!
“兄弟,益都本地人?”朱峰走过去,在吕秀才旁边随便找了个地儿坐下,随意地问道。
“是。”听到声音,吕长青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又将视线转回到书。
朱峰倒也不以为意,发现吕长青手中的书是本破破烂烂《春秋》,便又开口说道:“兄弟,这本《春秋》看过很多遍了吧?”
“子曰:温故而知新!”吕长青开口说了一句话后又沉默了。
朱峰呵呵一笑,这小子不知道书读得怎么样,性格倒是符合读书人瞧不起人的性子,“既是本地人,为何不在家居住?”
“今年雪大,压垮了屋顶,无奈便带着家母来此避难。”吕长青本不想回答,但此人年纪轻轻一身华服,能不得罪便不得罪。
距离吕秀才不远处有一老妪正眯着眼似睡非睡,应该是他嘴中的母亲了。既然这人被称为吕秀才,身定是有功名的。
“这里只是可以吃饱而已,何不找家富户教书,还可赚些束脩贴补家用?”这个年代的读书人本事不大,傲气不小。
“学生年后便要进京会试,并无太多闲暇时间。”吕长青有些不耐烦,这人真讨厌,太浪费时间了,有这时间,还能读几页书不是。
朱峰一听,不禁对吕秀才有些刮目相看,这人哪怕不是天才,也是急智之人了,看年纪不算太大,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却是能参加会试的进士了。
想要参加会试,必须要考过院试和乡试,前者是州一级的考试,后者是省一级的考试,一般人哪能年纪轻轻就能考过。
明朝科举制度是通过院试和乡试后才有资格进京参加会试,大家不要被二十来岁就名列会试一甲二甲的事情给骗了,那种只是极个别的情况。真实的情况是,院试现场四五十岁的老童生比比皆是,要不怎么有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的说法呢!
吕秀才已经通过院试乡试,若是明年能够会试高中,哪怕名次靠后,在大明朝也算是个人才了。
我有金手指,你有真才能!何不强强联合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