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为何事忧心?”
林书晨揉了揉眉心,将阮诺遇见司明狱的经过详细地讲给阮长歌听,最后道:“以我对司大人的了解,此事他断不会善罢甘休。”
阮长歌脸色微冷。
“毫无证据的情况下险些害了阿阮的性命,呵,”她的眼神冷了下来:“我倒要看看他还敢如何。”
“诺表妹稚子之心,旁人不能理解,却也正常,”林书晨顿了顿:“而且那乞丐若真是辽人,诺表妹还见了他的脸,怕是会有些麻烦。”
阮诺皱起眉头,道:“我确实是看到他了,但他脏得厉害,脸上都辨不出颜色了,我哪里会知道他长什么样。”
“表妹见到他的脸了?”
阮诺想了想:“见过,但没有印象。”
说着,她忽然顿了顿:“……辽人的眼睛是蓝色的吗?”
她怎么记着那人转过头时,眼睛里似乎闪过蓝芒呢?
“不是。”
不等林书晨说话,阮长歌就蹙眉道:“辽人只是身体强壮了些,其他方面与我们一般无二,并非蓝眸,阿阮,你看到什么了?”
林书晨也看向阮诺。
“唔……”
阮诺挠挠头,脸蛋儿有些红:“我应该是记错了,他只看我一眼,巷子里又黑的厉害,可能只是花眼了……”
有点尴尬。
“无事,”林书晨见她一脸窘迫,倒也是笑:“诺表妹也是受了惊,回去之后,早些休息。”
阮长歌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笑道:“那我和阿阮就先行一步了。”
林书晨笑着点头。
目送着那辆马车缓缓前行,林书晨挂在嘴角的笑意慢慢淡了下来……
刚刚在林家,阮长歌只表现出了担忧和心疼,等马车上只剩下自己人,阮长歌才皱起眉头,道:“你一个姑娘家,遇到事情,怎么敢一个人往前冲呢?你不要命了?”
阮诺:“?~?”
我就知道肯定少不了一顿教训的!
“唔,阿姐,我知错了。”
阮长歌却没有轻易放过她:“你且记着,无论遇到什么事,你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别说只是抢走了馍,便是害了谁的性命,你一个柔弱的姑娘家,又能做什么呢!”
说完,她继续道:“回家之后,《女训》、《女戒》各五遍,月末就交给我。”
阮诺:“!!!”
“阿姐!”
她是喜欢练字,但不喜欢罚抄呀!
可阮长歌冷着脸,阮诺就不敢求饶,只能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阮长歌终于叹了一口气,问:“疼不疼了?”
阮诺脸一苦。
疼倒是不疼,就是难受得厉害,还有些痒。
“疼……”
她眼巴巴地望着阮长歌。
果然没过多久,阮长歌就心软了,一边揉着阮诺的发包,一边道:“下次可记着,千万不要再做这种莽撞的事了,听到没有?”
阮诺重重点头。
“阿姐,那两个小幼崽怎么样了?”
“自然是带回家了,”阮长歌道:“阮家不差那两双筷子。”
哇哦!
阿姐果然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
“阿姐!”阮诺的眼睛亮晶晶的:“你也太好了吧!”
“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