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外忽然大步走来了几个青年,他们腰挂弯刀,脸色冷凝,好似阎王:“圣上也是尔等能够议论的?!”
几个吃醉的汉子瞬间醒了酒:“官、官爷,我们……”
凶神恶煞的几人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大手一挥,冷声道:“带走!”
汉子们的脸色登时变白,连声告饶:“官爷!冤枉!我是冤枉的啊!刚刚我吃醉了酒,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你们不能抓我啊!”
官差狞笑一声,冷冷道:“带走!”
话音落下,数位官差一齐动手,强行将这几个汉子拖拽出酒楼,整座酒楼变得鸦雀无声!
良久,店小二才重重地叹息一声,认命地收拾好残局。
“阿姐。”
阮诺怔怔地看着他们,不自觉地喃喃出声:“他们明明没说什么,怎么就被抓了呢……”
“阿阮,”阮长歌声音微沉,道:“慎言。”
阮诺一脸茫然,但见阮长歌如此神色,也只能将满肚子的疑惑全都压下,闷头吃起饭来。
不知怎么,她居然觉得原本晴空万里的天忽然现出了些许乌云。
许是被那些官差坏了好心情,阮诺只吃了几碗饭,就有些吃不下去了,放下碗筷后,姐妹二人就朝外走去。
“报官!既然你们不承认!那就现在报官!”
远处传来妇女微微刺耳的声音。
“我们家茵茵就是吃了你们药房里的东西才上吐下泻、昏迷不醒的!今儿你们了尘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阮长歌眉头微蹙。
“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她微微颔首,就有小厮快步上前询问。
没一会儿,小厮便跑了回来,面带不忿道:“不知是哪家的泼皮,竟来咱们了尘轩找起了麻烦!还说什么吃了咱们的药才患了病,我呸!她那孙女儿分明早就不行了!”
了尘轩是阮家的?
阮诺愣了愣,想的竟然是阮家的生意做的可真大啊!
“阿阮。”
阮长歌看向阮诺,眼底带着忧色,却只能嘱咐道:“你在这里等着阿姐,待阿姐处理好那边的事,就来接你。”
说完,见阮诺乖巧点头,她才放心地带着两个小厮走进人群。
“小小姐。”
花花拉着阮诺的袖口,迟疑道:“大小姐让您在这里等着,你莫要再上前了。”
“嗯!”阮诺点头,眼神却忍不住地往前面瞄。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男女马上就要见面了呀!
虽然这件事和阮诺没什么关系,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凑凑热闹,更想知道配得上阮长歌的人类是什么样子的,可惜她答应了阿姐,不能乱走。
如此,她只能原地等待。
一直过了很久,阮长歌都没有回来,阮诺就有些站不住了,不由上前两步。
只两步,她就见得了另一番天地。
前方的深巷里,蹲着两个小孩儿,他们都五六岁年纪,浑身脏兮兮的,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一副风能吹倒的模样!
阮诺愣住。
小人类太瘦了,一双本就很大的眼睛因为瘦,而显得越发的大,看上去有些吓人,他脏兮兮的小手里正拿着一块小小的馍,哑着声音和另一个小孩说话:“白白……吃馍、不饿。”
叫白白的小人类更是可怜,病殃殃地躺在枯草上,脸色青白,正张着小嘴等着馍。
阮诺的心轻颤一下。